王玖西看着柳云，脸上笑容不止。
“我？”
柳云细细品味着王玖西的话，这家伙，一开口就把自己队友抛弃了！不然两个人，他怎么可能会只说个“我”？
柳云笑着摇摇头，王玖西这家伙，老狐狸了啊！
“哦，抖鱼的态度，什么样的态度？”
两人一人一句，不知不觉间就把某个人丢在了一旁自生自灭。张文杰看着这一出，心里怒火直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张文杰此时的目光就像超人的电光眼一样，已经把王玖西和柳云两人滋成了渣渣。
“我们的福利条件是这样的……”
正当王玖西讲得滔滔不绝的时候，柳云终于等来了想要的局面，准确的说，是他想看的局面！
“喂，你们别太过分，我可还在呢，你们把我当空气吗？”
张文杰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怒喝声在整个咖啡店里回荡，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
老板娘看着这一幕，正想要出来说两句，却被坐在一旁的老板拉住了。
这位年龄近五十的老板眼力劲很强，他刚才给柳云端咖啡的时候，看到柳云的眼神，里面满是自信和胜券在握。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位常客，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还是不插手的更好……
“哦，你要我们怎样？难不成我们应该跪着在你面前说话？”
柳云没说话，但王玖西开口了，语气中满是调侃，听得出来，这位同事对张文杰的怨气极大！
“王玖西，你什么意思？我是你上司还是你是我上司？”
本来张文杰就看柳云不惯，但听到王玖西的话，他针对的对象就从一人变成了所有人。
怒火越烧越冒，他怒不可遏地用手指头狠狠指了指王玖西，“你信不信，我回去直接申报一声，分分钟炒了你鱿鱼！”
张文杰的话一出口，瞬间成了口水战争的导火线，王玖西“噌”地站起来，他原本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坚毅的目光，他直直地盯着张文杰，
“你去啊，就像被揍了找你妈哭一样，去找你靠山，叫他把我炒了！我倒要看看，是你靠山硬，还是李副总裁硬！”
“什么？”
王玖西的一席话像是警钟，直接敲响了正是气头上的张文杰，只见到他原本不可一世的表情变得僵硬难看。
“你说的是李万？”
好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张文杰又表现出一副“那又如何”的模样，但柳云树下白云飘能轻松地看出来，张文杰这家伙，是真的怕了！
“那……那又怎样！李万他，他难不成敢为了你把我裁了？”
“呵……”
王玖西发出一声没有感情的冷笑，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张文杰，“你大可试试！”
王玖西的表情好像是冬天的太阳，像烤雪一样烧到了张文杰的屁股，这位“副部长”同事站起身，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王玖西说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张文杰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转过身，挺着高人一等的鼻子走了。只是脚步有点虚晃……
争吵落幕，店里的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们聊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把刚才的一幕记在心里。
在王玖西和张文杰两人争吵的过程中，柳云始终坐着，他一直静静地看着两人，以他的目光，他猜测，这应该是属于私人恩怨，但至于为什么两人出现在一起，这就不是柳云愿意花费时间去想的问题了……
“你们……不要紧吧？”
口头关心一下，这点还是柳云能做的。王玖西回头坐下来，只是一晃，那经典的微笑又回到了嘴角边。
“没事没事，小事，这家伙仗着个后台没少欺负人，今天这一出就是他想混成绩硬靠着后台跟我来的。”
“否则我怎么也不可能带着他，这种大爷，什么都不会做，就会给人添堵。走了也好，回去了他就没办法把这一单的成绩往他身上揽了！”
抖鱼内部的员工之间的小打小闹？
柳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同时心里想着：自己如果是抖鱼的高层，绝对不会让这种抢业绩的人呆在自己的公司里！
这种人，就是公司的毒瘤，员工们的噩梦，有这种人在，整个公司都会变得乌烟瘴气，员工们不会有进取之心，因为，他们的努力成果，总是被他人做嫁妆……
这对一个公司来说，是致命的！
“真没事？那……继续刚才我们说的，说到哪了？哦，抖鱼高于其他所有平台的福利体制……”
两人的对话持续了两个小时，黄昏不知不觉间来临，太阳在天边发出自己最后的余热，把人们和建筑的影子都拉得老长老长。
“柳云先生，话也说完了，事也商量了，讨价还价的地步我也都让得差不多了。”
王玖西站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柳云，“您，打算签我们抖鱼的这份合同吗？”
桌子上是王玖西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份已经拟好的电子合同。
柳云喝掉已经冷了很久的咖啡，咂咂嘴，把目光从笔记本电脑是挪开。
“我看直播，都是用抖鱼，这也是为什么我的第一次直播是在抖鱼。”
王玖西笑了笑，“那，我在这谢谢您对我们抖鱼的热爱。”
柳云皮笑肉不笑，他与王玖西的目光交集在一起，王玖西浑然不惧，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退步。
近十秒过去，柳云笑了，气氛瞬间解开，他站起来，向王玖西伸出自己的手，“那么……同事你好！”
扶了下眼镜，王玖西慢吞吞起身，然后大手第二次与柳云握在一起，“同事，你好！”
轻轻一握即分，柳云向咖啡店外走去，声音悠悠传回来：“明天，还是这里，我们签合同，希望以后，我们俩能够彼此信任，一同进步！”
咖啡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王玖西坐回原位，他现在，已经算是柳云和抖鱼之间的牵线人。只要合同一签，这个名分就落实了！
摸出手机，王玖西拨通了某人的电话：“李总，出了点小事故，但是任务，我已经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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