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慎的表情平静得有些可怕，宛如风雨欲来。
他深深的凝了商煦一眼，声音冷到了骨子里，“我亲自去。”
……
江柠留在客厅，和商煦面对面，一言不发。
商煦抠着沙发上的绒布，兀自琢磨了一番，趁商慎还没来，撵走杵在一旁的刘管家，单独和江柠打商量，“商氏地产不景气，你偏帮外人对付小叔，是不是恩将仇报？”
“我对付小叔？你伤得是腰不是脑子吧？”
“《鬼域》的控股人是商氏地产，你帮《魔灵》画稿就是跟小叔作对，江柠，我们各退一步，药的事我跟你道歉，至于画稿，你就当送个人情，别追究了行不？”
“你给我喝得药到底是什么？”
“迷药，让你睡得死一点。”
江柠皱眉，“然后呢？”
“打了你一顿，解气。”
“就这样？”
“不然呢？你还想我怎样？”
商煦反问，浓眉轻挑。
那晚，他来到江柠的床前，听她说渴，就去客厅倒水，摸到口袋里有包朋友给的小玩意儿，想了想，把它倒进去。
喂江柠喝水时，听到她叫陆识的名字，还让他去画室拿画。
他觉得奇怪，等她彻底睡死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揍得差不多了，才走出卧室，去画室逛逛。
这才发现画师葵就是江柠的秘密。
《鬼域》是他看中的项目，当然不能让江柠毁了他的心血，歪念一起，立刻拍下画稿，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
生意场上，只讲结果，不提过程。
商煦做事不择手段，也不觉得这个事有什么错，江柠是小叔养在商家的，当然要帮自己家，怎么能和陆识成为一伙。
江柠半信半疑，正要细问时，接到陆识的电话。
她盯了商煦一眼，出去接电话。
听筒里，传出陆识淡冷的声音，“十点了，你在哪里？”
江柠怒火攻心的来找商煦算账，把和陆识的约定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握紧手机，赶紧解释，“我有点事情，还没到家，明天我来找你？”
“江柠。”
商慎下楼，出来叫她。
江柠回头，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等一等。
那头，陆识听出声音，知道江柠现在和商慎在一块，极淡的说了句“不必了”就挂了电话。
手机，被扔在桌上。
陆识看着一桌子的夜宵，唇角牵起的弧度很嘲讽。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压着眉，起身，双手抄兜朝楼梯走去，融进昏暗的灯光中，“青腾白展，吃完了记得收拾。”
江柠被陆识挂断电话，摸不准他是生气了还是真的无所谓。
而这时，商慎走上前，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凝重，“你和商煦的对话我听到了，到我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
商慎极少在江柠面前抽烟。
这一回，他浓眉紧锁，指间的烟雾，缕缕升起，模糊了他清贵的容颜，“这事是商煦做的不对，陆识的损失我来负责。”
“他犯错你买单，这次给我喂迷药偷画稿，下次呢？他杀人犯法你还担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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