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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听到了……”赵菊花只觉得小心肝都要蹦出嗓子了，忙不迭点了点头。
“你配合问话，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吴叔好言好语地说。
接着稍稍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小丫头，见对方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于是，轻咳一声，继续道。
“我们找你来，是想向你打听几件事，第一，听说六年前你送出去一个女儿，是也不是？”
“……不是……是。”赵菊花先是摇了摇头，见对方脸色冷了几分，立马点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我们要听实话，如果发现你有一句是不实之言，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亮哥适时插话，两手捏的咔哒咔哒响。
吓得赵菊花赶紧往后缩了缩，生怕对方会控制不住怒火，向着自己打过来。
吴叔暗暗好笑，他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我再问一遍，你六年前送出去一个女儿，当年，那女儿已经有七八岁了么？”
赵菊花愣了愣，当看到快伸到面前的拳头时，忙不迭点头。“是的，是的。”
“你为什么要把女儿送走，又是送到哪里去了？”
“女娃总归是要嫁人的，我只是提前把她送出去了而已，至于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当时，听说有人想收养一个闺女，要年纪大一些的，我家孩子正好符合，我就把孩子送去了。”
“哼，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孩子送出去了？你也算是身为人母的，也不嫌臊得慌。”听到这里，亮哥忍不住出言讽刺。
他的一番话，引起了虞书欣的思考，“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么？
是外来路过的？还是南圩县城本地人？有几个人，长什么样子，你知道么？”
这么多问题，铺天盖地向赵菊花砸来，她忽的有些发懵，直到亮哥不怀好意地捏拳头，她才醒神过来。
认真回忆了一番，她皱着眉头道，“当年，听到消息没有认真想，着急忙慌地把孩子送出去了，拿了钱就走。现在想想，那些人是有一些奇怪的。
他们一共三个人，一个老女人，两个中年男人，那女人跟我说，家里没有闺女，想要收养一个闺女。
但是收养孩子，不都是挑小的，不记事的么？为什么偏偏要八九岁的，年纪稍大一些的呢？
还有，他们口音不是本地的，应该不住南圩县城，后来也没再见到他们。
他们不是什么人都见，一些男人带着孩子去，他们不见，带着男娃去的也不见……”
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她忽然哽咽着说不出话了。眼里也有泪水在打转。
过了片刻，她抽抽噎噎道，“当年把孩子送出去，我也后悔过。
但随即想，早晚都是嫁人的，早送出去又有什么，何况还是遇到富贵人家，送去是享福的。
孩子哭成泪人，我也没回头，现在想想，我真是混账。
呜呜……我对不起我女儿，呜呜……
那些混账，一定都是骗子，是拐子，我可怜的女儿……”
说着，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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