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檀笑着说道。
“你说的对，只是这是我的理解哈，但是虽然平日里想要学习一些政令的，也是没有办法学到，因此有时候也是觉得有些为难。”
对于这点，李月梅倒是毫不讳言的说道。
“哦，嫂子想要学习政令，这是为了什么？”
孟芸檀倒是十分的好奇，她也是真的不太明白，为何月梅作为一个女性，最想要学些却是一些冷冰冰的政令来的。
“很简单呀，就是偶尔我们在行船的时候，如果遇到了一些地方官员的刁难，我们也是可以通过对于政令的熟悉，让那些地方的官员们能知难而退。还有最主要的是要明白，我们在漕运的过程中，有那些是不能拉送的，不然就是会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也是不明白的。就是在稀里糊涂的凭着运气过日子而已。”
很是诚恳的李月梅说道。
“凭着运气过日子，这个说法倒也是新鲜的很。”孟芸檀微笑着说道。
虽然她的脑子里有了很多的想法，但是被困在了这个地方的她，也是品尝到了有劲儿也使不出的那种无力感。
如同她的面前是棉花墙而已，就是打在了上面都是只有一个坑，可是完全是没有力道的。
所以尽管有了这满腹的心思，但是这个时候好像也是只有等待，因而也就是只好是等待了而已。
不如就趁着这个是时候，同自己的家的嫂子多听一些有趣的发言，那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所以，此刻的芸檀还是难得的放下了满腹的心事，问了一句题外话。
“难道不是吗？”勾起了李月梅的话匣子，她就说道：“那是因为芸妹妹那虽然坐过船，但是你从未试过自己开一艘船吧。”
“这个，真没有，只是游船还是开过的。”
芸檀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将她曾经也是开过游船的事情给提了一句。
“游船不过是湖里而已，不过是小风浪，但是我们的船是在真正的大江上航行的，遇上的风浪，是芸妹妹你都完全想不到的。”
月梅正色的说道。
“嫂子，您去过？”
孟芸檀听她嫂子说的很是正经，就想到说月梅必然是上过船去感受的。
“我自然是去过的，如果不是去过，我又怎么可以真切的感受到水手们的不容易，还有他们是真的凭着运气在风雨里生活，因而给很多的报酬也是应当的，尤其是在大风雨里捡回了一条命的船员们，我是要大大的奖励的，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告诉大家，在冷家的漕运里，我们永远是最重视人的生命的。”
“嫂子！”
芸檀对于她嫂子的觉悟是有些吃惊。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我也是在一次大风雨里被水手们护住，然后侥幸的逃出了一条命以后，才知道活着不容易，所以才会倍加的珍惜如今。”
月梅笑看着芸檀，温柔的解释说道。
“明白是明白了一些，但是嫂子这样的相当有同理心的人也是不多的，这点是我达不到的。”
芸檀心悦诚服的说道。
“那是因为芸妹妹就算是家人不在了，却也是依然生活在所有人的保护之中，说真的，就算是如今芸妹妹什么都不做，依然是可以活的舒心快乐，只是芸妹妹自己选择了目前的这条路而已。”
对于芸檀的事情，李月梅说的倒还是真的一针见血。
让旁边真专心听她说话的芸檀都有了一丝的不好意思，就扯开了话题问道：“只是嫂子，既然你说厉国干旱的很是厉害，那厉国应该呀购买大量的粮食来的，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京城里有大批粮食的购入和卖出的。”
“什么？”
李月梅吃惊的看了看芸檀，很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本来还是信心满满的芸檀，被她的嫂子这样一看，也是没有了信心，就自顾自的看了看自己后，发出了小小的疑问。
“不是，芸檀，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如今因为我们漕运的改变，所以商业模式也在改变吗？”
李月梅有些好笑的对着芸檀说道。
“不是，在怎么改变，不也是买和卖吗？我的说法也是没有错的呀！”
孟芸檀摸了一下头，还是小小的坚持了自己的看法。
“是买和卖这是亘古不变的，但是在这买卖之间的学问可就大了去了，你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呀。”
李月梅抚掌笑看着芸檀叹息道。
“不过是买卖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芸檀不服气的说道。
“买卖而已，我的芸妹妹呀，就是在这买卖之间才是有最大的学问的，你不是说厉国干旱从我大顺购买粮食，可是为什么京城里都没有大宗粮食交易的记录吗？”
“啊！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呀。嫂子能够说给我听听吗？”
芸檀对于新鲜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心的，所以立刻就虚心的请教了她的嫂子，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这之前她并不是很了解的地方。
“好，说给你听，自然就是要给那说明白的。”
李月梅笑看着急不可待的芸檀说道。
“芸妹妹，你是知道的，自从这银子有了可以通兑的汇票之后，就是我们这些漕运上的人也是轻松了许多，每次都是不用带许多的银子四处跑了，相对也是要安全一些的。”
只是李月梅并没有从粮食讲起来，而是先说了银子的通兑。
让芸檀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睁大的眼睛看着月梅，想要问又怕打断了月梅的思路，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下听。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先说银子。”
好在月梅是聪慧无比的，在敏锐的感受到了芸檀的不解后，就问道。
“不是，也是！”
突然被问住了的芸檀，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就只好是摸着头，模棱两可的说了句。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是因为这通兑的汇票给了商家很大的灵感，所以才会有了今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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