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您知道孙儿的心思。”
被猜到了心思的帝辛有些吃惊的问道，在他的心里皇祖母又没有见过芸檀，按理是不可能知道他的这份暗恋的心思。
“祖母当然是知道的，孟氏兄妹都是出自于名门，虽然她的哥哥不在了，但是孟芸檀的作为孟家唯一的女儿，怎么能够不优秀。”
太皇太后许是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情，就掩住了嘴唇笑眼弯弯的说道：“当日听到有人说郑袖可以是京城第一美人的时候，哀家还暗自想过，那女子美是美的，可是就是差点意思。只是知道你的母亲是有意撮合你们二位的时候，还很是暗自感叹的一场，觉得郑袖作为皇后还是有距离的。”
“好在你这个孩子也是争气的很，竟然没有被美色所迷惑，皇祖母是真的为你感到开心。”
太皇太后微笑着表扬了帝辛道。
“这，孙儿也只是……心有所属而已。”
帝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道。
“那孟芸檀是过于的耀眼了一些，你中意于她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孙儿你要知道，芸檀这样的女子，她注定不会在深宫里玩弄那些阴谋诡计，就是为了你的怜爱，这是孟芸檀的骄傲，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出走，不是她不报她父母的仇恨，而是她相信你，但是同时也是考验你，你明白吗？孙儿。”
太皇太后给帝辛指出了芸檀的真正的目的。
这倒还是让帝辛一惊，他之前是从来没有想过芸檀有这个想法和目的。
就说道：“可是芸檀没有说呀。”
“傻孩子，她是自然不会说的，因为她相信你会主持公正，所以人都不见了，这不就是对你最大的信任吗？”
太皇太后温和的说道。
“孙儿明白了，皇祖母。孙儿会耐心的等待也会让芸檀体会到孙儿的用心，这大顺的后宫有且只有一位女主人，孙儿是不会有多余的嫔妃的。”
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帝辛的做出了最为庄重的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承诺，孙儿你可是知道承诺说起来如同羽毛一样的轻，可是实现起来是有多难吗？”
太皇太后问道。
“孙儿知道，但是孙儿一定会做到的，而且自古女子都能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何男子就不能做到的，说到底还是因为男子有了太多的借口，还有太多的放纵的机会，就是为了给自己花心找借口而已。”
“孙儿果然是这样认为的。”
太皇太后不禁欣喜的问道。
“是的，皇祖母，孙儿心中既然有了芸檀，那这天地之大，也就是只有一个芸檀而已，孙儿的心很大，可以有天下臣民，但是孙儿的心又很小，小的只可以是容的下芸檀一人而已。”
帝辛说起了芸檀，就是格外的动容。
“好，好，好，既然孙儿有了此心，那就断然不要荒废了，好好的守护好的你的心，好好的守护好芸檀，她值得，你也值得，有了孙儿的这番心意，皇祖母这眼睛总算是可以闭上了。”
说完，太皇太后就闭眼溘然长逝。
永建三年，帝辛刚刚满了二十岁，这是他当皇帝的第三年，第一年他赶走了摄政王，将亲叔叔帝项流放到了极北之地，虽然是有一位厉国的公主一起陪着，但是也是从此断送了帝项回到京城的一切可能性。
大顺王朝是不可能接受一个有着异国血统的皇室成员的。
所以极北之地就是帝项永远的归处，不知道在他看向南方的时候，看到是皇城里的繁华，还是在皇城之上有一个热烈的少年郎的笑容。
永建二年，帝辛通过了科举，有了自己的女状元，让大顺的女性们都重新认识到了读书的好处，让大顺但凡有村落处，必然有学堂，有学堂的地方必然是男女都在一起读书。
老百姓们不在是为了生了儿子就开心，生了女儿就落泪，因为儿女都是一样可以通过科举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
而且因为孟大人的原因，还会对于女孩子们特别照顾一些，让女孩子们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积极地投入到了建设大顺的浪潮之中。
女子也是一片天。是永建二年最亮丽的风景线。
到了永建三年，帝辛的祖母去世了。
这位祖母为了大顺殚精竭虑，穷尽了一生的智慧，就是为了不让大顺这艘船只翻船。
在行走的过程里，她的手里也是沾满了鲜血，她也是曾经无能为力过，她也是曾经想要放弃过。
但是太皇太后作为一个女子，她一个人将所有的压力都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儿子的不理解，一个人在青灯古佛旁过着粗布麻衣的日子。
就是为了赎罪而已。
只是她所谓的罪过，却是永建帝带来的。
所以帝辛跪在了皇祖母曾经修行的佛堂里，看着韩遵给皇祖母画出的惟妙惟肖的肖像，好像就是看过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16岁的少女出生于大顺的重臣的家庭，因为皇室联姻的缘故，被送入了宫廷之中，皇帝身旁早就是宠妃林立，她一个娇俏美丽的女孩儿如何在这样的坏境里生活了下来。
然而二十岁的时候，这位少女却就还是凭着肚子里孩子一举就成为了宫内新封的丽贵人，说她是不仅是美丽无双，还是善解人意。
在麟儿诞下之后，帝辛看到了画像里的祖母早就换了装束，成为了婕妤娘娘。
画像里的祖母早就没有了16岁的娇憨可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眼神，还有日渐瘦削的脸庞。
不够皇祖母的母族也是足够的庞大，可以昂皇祖母在宫里都是可以享受到庇护。
因而在选储君之位时，皇祖母凭借就是家族的势力，还有她对于孩子的教育，让她的儿子在一众皇子里脱颖而出，成为了人心所向的太子。
从此母凭子贵，昔日的婕妤一跃成为了大顺的皇后，一坐就是一辈子。
困住皇祖母的不仅是皇宫，还有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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