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慧微微一笑：“虽说做生意，不择手段是常见，但我也有底线，不说那些空穴来风的事。师兄如果不着急，可以多等上个几天。”
付清华有些为难：“但就目前来说，只有盛天最符合我们招代理商的条件，锦华还真的是差了一点。”
成明慧还是笑：“师兄，你到大区总监这个级别，我不信你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成还是不成，最终决定权都在你这里。”
“林益川知道你来找我吗？”付清华问。
“他不知道。不过可以让他知道。”成明慧回答得很干脆。
付清华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她脸上笑意盈盈，一身蓬勃的朝气。今天她这么唐突地跑过来找他，按说是很没有社交礼貌的，但他没有生气。为了达到目的，想尽一切办法努力争取的人，是值得钦佩的。
如果让锦华代理，他在公司那边也不好交待。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说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锦华交三百万的保证金，首次进货必需满两百万。”
等于锦华必须要一次性拿出五百万来。然而他整个公司的市值都没有五百万。这是变相在拒绝成明慧。
成明慧脸色僵住，定定看着付清华，语气失落：“师兄，你真的太难为人了。”
“不然我怎么向公司交待，为什么放弃盛天而选锦华？难保别人不会猜测我是不是因为桃色关系才选择锦华的。”
成明慧笑：“我不会让师兄为难的。晚上可否请你吃饭？”
“可以。”付清华一口应下。
她转头便打电话给林益川：“你晚上可以请我吃饭吗？有惊喜。”
林益川看一眼站在桌前等他签字的秘书，秘书意会，马上离开，他这才压低声音说：“你想去哪儿吃？”
“去龙湖苑吧。”龙湖苑是一家高档餐厅，主打龙湖水产。
“好，听你的。”
待他走入龙湖苑的包厢，看到坐在一旁的付清华，笑着对成明慧说：“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当然，难不成还能是惊吓？”
付清华站起来同他握手：“林师弟，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个英俊的少年样。”
“付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握完手，林益川挨在成明慧身边坐下，好奇地问：“你怎么跟付师兄认识？”
“付师兄是美凯医药南方大区总监。”成明慧解释。
林益川在二人脸上来回看了一遍，被她打败了：“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林总过奖了。”成明慧笑嘻嘻地说。
“真是个人才！”付清华喝下一口茶说：“要不是她，你我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自我毕业之后，我们都没再见过面了吧？”
“师兄业务繁忙，中国校友聚会都不见你参加了。”林益川淡淡地说。
“唉，那时候为着生活四处奔波，囊中羞涩。你也知道我们在国外工作，国籍就是原罪，被歧视得很厉害。西方人向来傲慢，我回国做美凯南方大区总监，对别人来说这是流放，我乐得高兴，能回国再好不过了。”付清华说。
林益川赞同：“确实不易。所以我选择回国。”
两人就说了好多以前在曼彻斯特的求学生活，回忆完过去就聊到现在的生活。成明慧一直很乖，不怎么插嘴，讲到有趣的地方就陪着笑。
付清华对林益川说：“弟妹是个好姑娘。”
他点头：“嗯。”勉强同意他的说法。
成明慧开口对林益川说：“付师兄向我这个好姑娘要三百万的保证金，还要我压两百万的货。我没有，怎么办？”表情是可怜的，语气是撒娇的。
林益川看向付清华，眼神无可奈何，叹一口气：“我有。”
成明慧喜滋滋地对付清华说：“师兄，你听到了吧？林益川亲口说，他有五百万。”
付清华咋舌，问林益川：“你怎么能惯着她？她说要五百万，你就真给五百万？”
“那怎么办？你觉得我能怎么办？”他问的是付清华，眼睛却看着成明慧。
“那行吧。你出面没什么好说的了。到时候你等我合同。”
“好！多谢付师兄关照。”成明慧甜甜地说。
付清华看二人眉目传情，心生羡慕：“结婚真好呀，我都要动摇单身的念头了。”
林益川摇头：“哪里好？麻烦得很，跟我要天上的星星呢。”
成明慧揪他的手臂：“明明是你自己说要给我摘天上的星星，怎么变成我要的？”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结束之后，林益川还想邀付清华到别的地方玩，他拒绝：“不想再看你们秀恩爱，我还是孤家寡人回酒店看电视吧。”
“好。那抽个时间，我们再约。”林益川不勉强他。
与付清华告别之后，二人回家。刚进家门，林益川便接到一个电话，到书房里去处理工作。成明慧看了会儿无聊的电视，便去主卧找衣服洗澡。
待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见林益川躺在床上。她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你那么快就处理完工作了？”
“嗯。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林益川从床上坐起来，朝她招头：“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成明慧把吹风筒递给他。她坐在椅子上，让他站着吹。吹干头发，林益川问：“你当真要我出五百万？”
“不，先让邱桐筹，看看能不能筹得上，不行让他跟你借，写条子付利息。或者再去跟付师兄谈，保证金分期付。拿下美凯产品的代理，锦华自有的连锁终端，渠道和医院临床，销量都会大有起色，保守估计，一年光这家公司的产品，毛利都有五百万。”成明慧认真地分析道。
“这么说，我应该以入股的方式参与这个代理。这样比算利息赚得多。”林益川说。
“我刚才跟你讲的这些，只是一厢情愿，还得问邱桐愿不愿意。他也会算账，一旦发现利润大得吓人，他怕是再抵押房产也不肯让你入股。”
“呵！他不肯？要不是我肯背书，这好事能轮得着他？哪由得他同不同意！”讲到利益，他就没那么客气。
成明慧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只胳膊挂到林益川的脖子上：“你是在帮我。背书不让你吃亏，就是少赚点。林总家大业大，不用在乎这点苍蝇腿肉。”
林益川顺势托着她的腿，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嗯，有你在，我赚大发了。”房间里响起两人嬉笑打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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