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这老东西骨头硬着呢，死不了，来人，泼”
刘海中一声令下，就有人提着一桶冷水，照着易中海身上就泼了过去
被冷水一激，易中海苟延残喘的睁开双眼，看到李为民站在一旁，他再也不敢嘴硬了，脱口而出
“厂长，快让他们别打了，我说，我说实话，方大福是我和黄山合谋害死的，就连他老婆，也是我找人换的药方”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方家曾经救过几个大人物，他们逢年过节都会寄钱过来，全都被我领了”
“什么？”
易中海真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李为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秘密
五分钟后，李为民急急忙忙的把易中海的话，转告给了刚睡醒的方有为
原来，当年老方家救的那些人，在当时确实是基层干事和干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逐渐登上了政治的大舞台
找到老方家后，在城市建设总局上班的一位干部，将老方家接到北平，并安置在了轧钢厂
当时这位万姓干部表示，他们五六个人都感激老当家的救命之恩，声所以之后会多来探望
不过方大福这个人很轴，他不觉得自家救几个同志，是什么大不了的功劳，能从农村来到城里当工人，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于是乎，俩人一个执意要给，一个执意不要，最终，万干部无奈之下，只好先行啊离开，准备找个机会再来劝说方大福
万干部前脚刚到大街上，贪财的易中海后脚就跟了上去
他那时候是轧钢厂六级钳工，也是院里一大爷，以这层身份忽悠万干部，对方也就信以为真
没过多久，这些人全部被调离北平，分别赶赴山东，福建，广东等几省任职
从此之后，他们逢年过节都会给方家寄钱寄信，但害怕方大福不收，收件人名字全写成了易中海的
当然，为了让对方不产生怀疑，易中海还会给对方写回信，随意编写几句方家的近况以此来让对方心安
“那这笔钱现在在哪里？”
李为民听出方有为语气中的激动，会心一笑后，回道
“根据易中海的说法，这笔钱藏在聋老太墙壁的夹层里”
“这么说来，聋老太也参与了这件事儿？”
“嗯，易中海刚开始骗取干部们信任时，打的最大的旗号，就是这位老太太”
听完李为民的汇报，正好解释了方有为之前的一些不解
怪不得聋老太总是一副不缺钱的样子，原来是拿方家的钱当自己的棺材本用了
李为民不知聋老太深浅，见方有为面色难看，便自告奋勇道
“要不，我现在带人去抄了聋老太的家，把这钱先拿回来再说，易中海可说了，这至少有五千多呢”
“不急，上次偷拍你的人，估计就是聋老太找的，这个人有些说道，咱们现在又不差这几千块钱，先等等再说
对了，天亮以后，你放出风去，就说是刘海中大义灭亲，想抓捕自己嫖娼的儿子，哪曾想，误打误撞的撞破这件丑事
我倒要看看，这个聋老太这次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就算有点武功，方有为觉得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现在已经穿上了鞋，不能再跟愣头青似的喊打喊杀，做事儿得讲究策略
先让二逼似的刘海中，掀开聋老太暗中势力的一角，他才能从中推断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再断定是该灭杀还是合作
上午六点半
两辆区公安的吉普车停在轧钢厂门口，坐在门卫室的白队长，连忙出来招呼道
“是王局长派来的同志吗？”
“是，我姓包，是负责大案的队长，王副局长说轧钢厂昨晚报案了，说你们厂出来连环大案，我负责过来协助你们调查”
包队长前半句话说的很正式，但说最后那句话时，却挤眉弄眼了起来，暗示白队长他的来意
明白对方的意思后，白队长笑呵呵的让保卫员开门，随后拉着包队长往李为民办公室走去
十分钟后，公安一行人，在李为民办公室落座，大家客套的寒暄几句，李为民率先说起了正事
“公安同志们啊，这次我们厂可是丢大人了，这个易中海是我们厂为数不多的八级工，厂里对他也很是信任
那曾想，这位工人，竟然丧心病狂的对自己的工友和邻居下手
从58年开始，这个罪大恶极之人，先后荼毒了三四个工人，甚至，他昨晚竟然侵犯致死一位同院的小姑娘
哎，这个人啊，真是我们工人阶级一大毒瘤啊”
李为民滔滔不绝的痛斥完易中海的恶行后，包队长聪明的接过话头，说道
“李厂长也不要太过自责，这种害群之马最会隐藏自己，现在能把人绳之以法，就是好事情嘛”
安慰一句后，包队长顿了顿，继续说道
“因为这事儿涉及到轧钢厂的工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会和厂里保卫科开展联合调查，还请李厂长大开方便之门啊”
“这是自然，大家都是同志，自然要金诚合作，互相配合”
场面话说完后，包队长让其他人跟着保卫员做信息登记，他则走到李为民身旁，低语道
“李厂长，王局长的意思呢，是千万不要让嫌疑人死在厂里，要不然真就说不清了”
“这个嘛，昨晚下面的人，审讯的时候，多少有些气不过，下手重了点，我怕万一”
“这没事，只要有口气就行，等他的破事儿查明白，你以轧钢厂的名义，开个证明
就说易中海侵犯妇女时，正义的工人同志们，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把他暴打了一顿”
来人嘀嘀咕咕商议半天后，李为民想到了易中海所说的那些人
“包队长，根据易中海的供述，他谋害方家夫人时，是和长宁镇的一位老中医合谋的，谋害方大福时，是和现任红星旗下，机修厂焊工车间副主任黄山合谋的”
“嗯，这好说，我现在就带人去抓人，你也趁机适当给易中海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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