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为什么他们不能召唤和你一般具有生命的造物？”
“嗯......”莫渊沉默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
洛梓韵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直接一步将军：
“我换个问法吧，之前你说你有神柄，那神柄是梦诞神柄吗？”
莫渊再度沉默了，思虑了片刻还是觉得没有隐瞒小姨的必要：
“是。”
“嗯？你还有其他的神柄吗？”
“没了。”
“你的因律神柄呢？”
“啥？”
“没事，看来是我记混了。”洛梓韵温柔地回复着，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好的，我就这点问题。”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情？”
“没什么，只是突然好奇阿渊渊的能力来源而已，原本想着有机会将你能力来源的神明拖下来的。”
“哈哈哈，小姨你又说这种话，你还是第一次问我这些问题呢？”
“以后会多问的。”
洛梓韵轻轻说道，“在家里好好玩，小姨工作处理完了就回来陪你。”
说完，她就一反常态地提前挂断了电话，从背后掏出了自己的那个小笔记本，在“包装阿渊渊计划”后边打了个叉，重新在后边写着：
“阿渊渊是梦诞之神，原本的因律神柄未知。
鲜血之神倾向江家和博物馆，可以拐回家，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利用她们获得更多情报。”
写着写着，她在茉茉和莉莉两人的名字后边打了个勾。
思虑了一会儿，又画上了问号，在后边补上了一排字：
“体型标准不合法，警告。”
…………
江家作为洛国数一数二的经商世家，在京城有着许多宅邸，星星点点地点缀在京城之上。
而其中最为宏大，最为壮观的便是江家的祖宅，也是京城的古建筑之一——奔流居。
其房屋连成一片，朝京城中心拱起，如同江边奔浪，川流不息，因此得名。
而这一次用来接待血族姐妹的地点也就是这。
茉茉莉莉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这座古建筑之中，对建筑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想快点开始正题。
尤其是茉茉，已经想要快点找到空想然后离开洛国了。
怎么来到这里之后，尽被洛梓韵那媒婆缠着，她都感觉烦死了。
虽然她本身也没有和空想结婚的想法，但是如果让她说她最能接受的异性，那也只能是空想了。
阿渊渊？
什么臭鱼烂虾！
比不上空想一根手指头！
毕竟严格来说，她们也是梦诞之神的信徒呢。
“鲜血之神大人……会议室在这边。”江一言笑着为茉茉莉莉引路，满是尊敬和谄媚，毕竟这两位，单论辈分，可是他祖先级别的人物，谦卑一点也正常。
“您们是想要一个一个见，还是一起……”
“一个一个见吧，吾等顺便问些许问题。”
“好的好的。”
江一言连连点头，带着两人进入到了会议室之中便悠然退去，剩下的繁琐之事，自然有人接手。
他从侧面退去，拐入侧面的走廊之中，随后一个人进入了奔流居之中最深处的祠堂之中。
他看着上边的牌位，微微躬身以示尊敬，然后慢慢踱步上前，走到了最前边，取下了最高处的牌位，细细地擦拭。
那牌位上镌刻的字迹苍劲有力，哪怕经历了如此多的岁月也未曾消退半分。
“江流”。
江家的老祖，也是江家在洛国立身的根本。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江流是一位僧人，一位明明应该信仰立禅之神的僧人，在前行之路上遇上了所爱之人，最后堕入凡尘，才有了江家。
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仍旧活着，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也几乎没人知道，江流是博物馆的高层。
“江祖。”
江一言将牌位放正，缓缓插入了之前的凹槽之中，手上闪过淡淡的金色光芒，凝结成一滴璀璨的金露，随后落入在凹槽之中。
那牌位仿佛是为了响应这滴甘露，缓缓裂开，从中出现了一个孔洞。
“冒犯。”
江一言低语一声，从左右扳住牌位，微微沉住气，使劲一拉，那巨大的牌位桌随着牌位一同裂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深黑孔洞，最里边闪着淡淡的金光，为这条道路的尽头给出了答案。
一股风吹了进去，又从中转了回来，带着呼呼的声音还有苍老的呼唤：
“时间不多，关门。”
“是。”
江一言自然懂规矩，立马走了进去，江牌位桌给合上。
刚刚合上的一瞬间，那黑色的通道之中突兀亮起了金色的光芒，一排排引领着江一言前进。
江一言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他轻车熟路地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金光所在的地下室。
那里坐着一个纯金的僧人，面目俊朗，哪怕没有一根头发，却显得格外丰神俊秀，浑身上下散发着璀璨的金光，将这个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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