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语村的民俗文化中，有一种迷信的说法。”秦霄说道，“他们认为，人类其实是有三种等级的。一等人是神龙，有三明，意思就是说，一等人能明白天，明白地，明白人。二等人是伪龙，必须要学习五常，意思就说，要学习懂得仁、义、礼、智、信的修养，才能勉强和神龙相近。三等人则是贱民，一声迷失在七情，喜、怒、哀、乐、爱、恶、欲之中，心有魔障。所以，三等人要一生受苦，被一等人奴役，被二等人厌弃。二等人要修习成长，避免堕落，来世升等。而一等人，则是前世修得圆满之人，今世作为他人的引领者。”秦霄说道，“原本，花语村的这些概念，都还是比较正面的。但是，他们的等级制度却是世袭的，大部分好的工作都倾向于一、二等人，三等人很棒就不能从事体面工作，必须做与污秽并存的职业，比如挑粪。不仅如此，三等人的男人不享有生育权，而一等人能从三等人中挑选女性，为自己生育。而只要是三等人生下的孩子，哪怕父亲是一等人，也逃脱不了三等人的命运。当然，这样的民俗早在七十年前，就已经被禁止了。不过时至今日，仍然有不少一等人的后代，还在鼓吹这种等级制度。而三五九这种牌戏，本来就是三五九文化的延伸，隐喻三五九才是最佳的生存规律。所以，我认为，三五九系列案件的真凶，就是想表达某种立场，可能是站在一等人的角度，也可能站在三等人的角度。说不定，他扔下的扑克，就代表他杀死的人类，属于什么等级人类的后代。我反正相信，他在最后一次案件的时候，是会说明真相的。毕竟，他连续作案，挑起了公众媒体的注意，是不可能不利用案件的热度，表达某种主张的。”
“看来，花语村的村民要注意了。这个凶手有明显的作案范围，和作案意图。老公啊，我有一点不太明白。这个凶手每次犯罪，都在花语村，不少案件还发生在人多的地方。怎么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目击者，能准确给出凶手画像呢？”谭薇微问道。
“其实这不难解释，当凶手拿着枪，专杀闹腾的人的时候。活下来的又是什么人呢？如果你害怕被手持枪械的人杀死，你会认真去打量已经杀过人的凶手吗？”秦霄说道，“我其实问派出所的朋友，拿到了一些公交车车内，和附近的监控画面。结果发现，凶手在公交车杀人之后，走到了兴隆街附近之后，就消失了踪影。其实，整个兴隆街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所以，警方带人在整个兴隆街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结果，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线索，更没有半个可疑人物。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凶手来到兴隆街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一般？甚至，我怀疑凶手有某种超能力，一走到兴隆街暗处就将自己给传送走了！”
“你说的很对！”突然间，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你声音怎么了？”秦霄对谭薇微问道。
“不是我的声音！”谭薇微诧异地回答道，“我还以为是你用腹语说的，在增加播出效果呢？”
“那是谁呢？小张，你过来一下。是不是有人在外面说话，我们已经在直播了，叫他们外面的人小声点。”秦霄站起身来，对着摄像机方向吼道。
然而，就在他坐下的一瞬间，一个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了整个直播间。
“老公。”谭薇微一把抱住了秦霄，却发现对方的胸口已经渗出了鲜血。
很快，秦霄就成为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救命啊，三五九杀手在我们直播间！”谭薇微扔下尸体，一边呼救一边往直播间门口跑去。
“你终于看到我了！”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紧接着，又是一个枪声。
谭薇微也中弹了，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没有了声息。
“是节目效果吗？”这时候，还有不少粉丝在发布新的信息，“你们真的死了吗？难道说三五九杀手在现场？能让我们看看杀人的样子吗？”
然而，三五九杀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走进了镜头中，在茶几上放下了一张扑克“九”，随后就离开了画面，此外他似乎还关闭了摄像机，导致了直播的中断。
……
以上，就是一张相机存储卡中，录制的全部内容了。
此时此刻，何妄言从手机上拔掉了读卡器，对身旁的莫旗问道：“这两口子说到的第三者就是你吗？你还改了笔记本电脑的密码？”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会把直播前的闲聊也录制了下来。”莫旗低着头，尴尬地说道，“反正现在也没办法了，秦霄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我只是赚钱工具罢了。现在，他人也死了，我就更该对此死心了。”
“不，我倒不是在意你们之间复杂的情感问题。”何妄言说道，“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两口子的直播视频，会在小龟的身上呢？我还以为，上面会有其他与乌马有关的内容。你刚才说过，你是在夏日派对才认识小龟的。所以，你肯定没在公司见过他。”
“对，全公司所有的摄像师我都见过，肯定没有他。”莫旗说道，“而且，负责谭秦说案的摄像师，叫张鲁。谭秦说案原本只是一系列的短视频，只是近来才有了直播的形式。那个张鲁，是秦霄的同学，他从第一期短视频开始就一直在了。”
“未来的直播很厉害啊！”举哥拿走了手机，把玩了起来说道，“怎么就把电视机塞到了一个这么小的小盒子里啊？线呢，插头又去哪里了呢？我真想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小盒子啊！”
言毕，在举哥艳羡的眼神中，手机突然一分为二了。
而且，这种一分为二，并不是变成了两半，而是从一个手机，复制出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于是，举哥兴奋地拿着两个手机，对何妄言问道：“怎么的，你们时代的小盒子，还能够一个变两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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