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陈颖说。
“不过，现在我先教你一种方法。”
说着，杨子轩便凑近陈颖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退开，对他眨了眨眼睛：“记住了吗？”
“记住了。”陈颖点点头，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刚才跟我说了一串数字4.6692和2.5029，那些数字……”
杨子轩轻声笑了笑，打断他道：“那串数字是费根鲍姆常数，你按照我说的去试试，很快你就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
“好吧。”陈颖点了点头，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冥思苦想了片刻。
这时，杨子轩突然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杨子轩说，“帮我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我需要它来帮助我改变现状。”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响起了男人略显沙哑、却格外有磁性的声音：“哦？是哪一份计划？”
“关于未来人工智能计划的最终版本。”杨子轩说，“我希望，在我的计划完成之后，未来人工智能计划，能够成功。”
电话那端依旧没有回复。
“怎么？你担心做不到？还是根本就没听进去我说的话？”杨子轩冷哼一声。
“呵呵，怎么可能呢？我们老板的决策，什么时候被人怀疑过？”那端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我保证一天之内给你弄好。”
杨子轩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结束通讯，杨子轩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日温和儒雅的模样。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陈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用担心，很快你就可以脱离困境了。”
“谢谢。”陈颖感激地说。
“别说傻话。”杨子轩轻笑道。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的计划，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陈颖迟疑地说道。
杨子轩看了他一眼，反问：“你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事情了？”
陈颖怔了一瞬，随即猛然间瞪大了双眼。
他惊讶地看着杨子轩：“你的意思是……”
杨子轩微微一笑：“不错，这个计划，主要是针对‘零’这个起源序列，所以，只要你能够掌握0和1，就可以让我们摆脱目前的窘迫局势。”
陈颖愣了片刻，说：“难怪你这么急着让我学习计算机编程。”
杨子轩点头：“没错。”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陈颖有些不解。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如果有朝一日，当你的计划成功了，也许你会帮我也说不准。”杨子轩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这话说得轻巧，仿佛只是随口敷衍罢了。
但是，陈颖却相信，以杨子轩的智慧和能力，想要实现自己的计划，并不会太困难。
只是，陈颖不知道，杨子轩的这个计划，到底能否实现。
陈颖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他忽然觉得，杨子轩的计划，也许比他想象中还要艰巨。
下午五点，车辆驶入了市区。
陈颖坐的大巴车速度并不快，大概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才抵达了市郊。
陈颖侧着头，望着大巴车窗外如游龙一般的雨水。远处山峦层叠，
高耸入云，视野中尽是灰蒙蒙的雾霭。他用手擦了擦车窗内壁的白霜，又看着手上的黑泥出神。
杨子轩转过头，正好瞥见陈颖的表情，不由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拿出纸巾，递给了他。
陈颖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纸巾。
“谢谢。”陈颖道。
杨子轩没有理他，转过头继续盯着手中的电脑屏幕。
“这地方灰真大。”陈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
“是啊，这车开了两天了，怎么连个到哪的通知都没有。”对面的女孩嘟囔了一句。
“咳咳”陈颖用苍白的手按着胸口，压抑着身体的不适。
上车之前的假期，陈颖满身插管浸液，没日没夜地泡在虚拟现实里五六天了，现在浑身虚飘的。
他抬起头，发现面前是一个身穿黑色连帽衫，打着耳钉的女孩，手臂上纹着一条很可爱的龙。那条龙太可爱了，让陈颖差点笑出声。
陈颖拿出一片杨子轩送给他的卫生纸，一边擦着手上的黑泥一边问那个女孩:“你也是去尘大附中上学的？”
“我才不想去呢，什么破中学，要不是为了陪我前男友，我早就去安雅联邦留学了……”女孩耷拉着左眼眼皮看她玩自己的手指，右眼抖着长长的睫毛望向陈颖。
“前男友？”陈颖有些诧异地问:“你们分手了？”
“切。”女孩翻了个白眼，撇嘴道:“谁稀罕那家伙啊？”
陈颖忍俊不禁:“那他现在还在追你吗？”
“当然啦，”女孩扬了扬下巴，脸上带着几分傲娇，“那家伙可喜欢我了。”
“哦~”陈颖拖长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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