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你是只字不提啊……沈星辰向小徒弟投去鄙视的目光。
不过他习惯了楚寒的不正经，没去较真，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夜色更浓，宴会厅的人越走越少，最终只剩下师徒俩站在门口。
“老沈，那燃烧古莲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能帮到我姐摆脱彼岸花妖？”楚寒轻叹口气问道。
师爷说走就走，根本没把燃烧古莲的详细情况说明白。
沈星辰随性的坐在路边石椅上，像是在仔细回忆。
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燃烧古莲具体是什么东西，这谁都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从全民转职时代来临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了。”
“它真有重塑神魂的功效？”这是楚寒最关心的问题。
“应该是有的吧。”沈星辰目光迷离，边想边说，“燃烧古莲每二十年开放一次，每次都会产生一颗莲心，而南诏一族世代守护古莲，想必它确实是有神奇功能的。”
楚寒捕捉到关键信息，追问道：“这样说来，燃烧古莲已经开放过好多次了，那南诏国那边有利用莲心让人重塑神魂的案例吗？”
沈星辰缓缓摇头：“没有的，据我所知，南诏国神权至上，信奉黑夜君主，每次产生莲心，南诏人都会将其献给这位掌管死亡与轮回的神灵。”
“神灵？”楚寒有些震撼，“真的有神灵存在？”
沈星辰神情肃穆，郑重的点头：“是的，十二主神曾经确实存在过，但如今销声匿迹，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记载。”
“十二主神……”楚寒喃喃念叨着，“我想起来了，师爷曾经告诉过我，他的占卜结果，都是受太阳神的指引，这个太阳神，就是十二主神之一？那其他十一位神都是谁？”
“不知道，或者说，没人知道。”沈星辰说道，“祂们就像划过天际的流星，只在远古中很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存在过，我也是查阅很多古籍，才偶尔能看到一两句关于十二主神的记载。”
说完，他忽然发出哂笑，“不过，主神我虽然没见过，但却见识过不少伪神。”
“伪神？那又是什么？”楚寒一愣。
沈星辰眼神变得狡黠：“就是有某些人鬼迷心窍，打着神的名义招摇撞骗。”
“十多年前吧，在深海市，有个人号称自己是‘繁衍之神’，要让城市中每个女人都成为他的妻子，并强调那是神之恩赐，凡人不可抗拒。”
楚寒的眼睛里充满大大的震撼：“真是个天才……他后来怎么样了？”
沈星辰一挑眉：“被罪狱司抓走，割以永治了。”
楚寒：“……合理。”
沈星辰尽情的笑了会儿，忽然又正色道：
“楚寒啊，你要知道，神灵，是我们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存在，燃烧古莲自从出世，共开放九次，每次都会奉献给黑夜君主。”
“不管它到底有何功效，很明显对黑夜君主来说非常重要，你想要得到它，恐怕就要与神灵为敌。”
“……”听完这话，楚寒沉默了，心脏像是被压上一块巨石。
轻拂的晚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沈星辰静静等待片刻，站起身拍拍徒弟的肩膀：“还是别去了，我们想别的办法。”
“还有别的办法吗？”楚寒声音苦涩，目光转向身后的酒店。
五楼杂货间的灯光亮着，依稀能看到那些藤蔓晃动的影子。
楚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一定会救她，谁也阻止不了。”
“就算是神，也不行！”
沈星辰有些愕然，此时的楚寒让他感觉陌生，但少年身上那股“神挡杀神”的冲动与傲气，让他也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谁没幻想过要成为手执宝剑斩杀恶龙的勇士，但真正付诸行动的又有几个？
沈星辰不禁心神激荡，只可惜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
他目光灼灼，看向眼前的少年：“真的决定了？”
“嗯。”楚寒声音很轻，但透着坚定。
“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南诏国，反正我不怕那个什么破神，说不定他也跟繁衍之神一样，只是个招摇撞骗的伪神呢，我也去把他割了。”
“哈，哈哈哈！”沈星辰狂放的大笑一顿，“不愧是老夫看中的接班人，脑子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哈哈哈！”
楚寒斜眼看过去：“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笑够了，沈星辰丢掉空酒瓶：“放心吧，我会帮你照看好楚曦，直到你回来。”
“对了，还有一点是我最后要告诉你的，南诏国那边除了风俗产业发达，还很流行巫蛊之术，去了之后自己多个心眼，防备着点。”
“巫蛊……”楚寒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
……
深夜。
明月高悬。
殷迟连夜赶回皇家骑士团总部，穿过空无一人的广场，来到一个小殿中。
进入里面，他轻车熟路的在走廊中七拐八拐，最终在一个三米多高的铜门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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