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李铭的房门被顾源敲得震天响，
“现在去喝酒？”
李铭打着哈欠，开始穿裤子。
因为集团自驾游俱乐部同行的人多，服从工会安排，顾源今晚入住的是当地一家快捷酒店，配套设施什么的自然跟不上。
两人在附近不远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家门头看上去像是酒吧的地方。
小地方的夜生活不像江城，不管是服务还是提供的酒水都充斥着不正规和廉价。
几千一瓶，成本不过百，叫不出名字的杂牌酒就是眼前这家酒吧所能提供的极限了。
水果不新鲜，坚果也串了味儿。
真是有钱也花不出去，活受这罪。
李铭倒是不挑，顾源怀疑，哪怕是工业勾兑酒，他都能品的乐滋滋，真是个傻子！
周围三三两两的男女挤在昏暗的，甚至有些异味儿的卡座里，或喧哗或窃窃私语……店内没有禁烟标识，顾源点了根烟，悠闲地靠在椅背。
桌上的吃食和酒，他一点碰的欲望都没有。
李铭倒是没浪费，像只不挑食的老鼠般，居然都吃干净了。
只是，半瓶酒下肚后，李铭整个人画风就变了，脸上红白斑驳，剥瓜子的两只手都在颤，上半身摇摇晃晃，鼻涕横流，还带着哭腔，
“我这辈子就是个笑话……”
“兄弟你说！你说我是不是个笑话？”
李铭举高酒杯，眯蒙着赤红的双眸，又嗅了嗅鼻子，
“来！干杯！”
顾源配合着举起杯子里的冰红茶:“我们都是笑话，谁也别笑谁！”
“对！你说的对！你也是个笑话，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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