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何必白挨一顿打呢。”
古道摇了摇头。
这世上总有人不信邪。
当然，这家伙也有不信邪的底气。
虽然实力没有达到主宰这层次，但半只脚已经迈进去了。
再加上背后站着三大禁忌之一的轮回，但凡他碰到的不是霸道而是其他主宰，恐怕都会给他一个面子。
渡魂使瞪了古道一眼，仿佛在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那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对手，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你？
“难怪你只能当个跑腿的，实力差点也就算了，眼力劲也是差到没边。”
古道摆出前辈姿态教导道：“遇主宰而不自知，非要凑上去是其一。
不知眉眼高低，小觑我这种老前辈。
你不妨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说罢！
古道负手傲立。
独眼之中，黑点密密麻麻渗出。
虽然古很久没有在星空中现身了，但他有足够的自信有人能认出自己。
“行了，你别在这唧唧歪歪了。”
渡魂使没好气说道：“但凡不是有霸道庇护你，你看我扬不扬你骨灰就完事了。”
“诶，你他娘的还真就油盐不进了呗？”
古道气急败坏。
不过还没等他继续开口，原本垂头丧气的渡魂使已经回到船头，他手握被劈成八瓣的竹竿，如同提着鱼叉，对准下方河流捅去。
奈何不了霸道，难道我还奈何不了你？
渡魂使一肚子邪火自然而然朝着魔君宣泄。
就在这时，一只手拦在竹竿前。
吱呀——
被辟成八瓣的竹竿登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仿佛是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力量。
渡魂使二话不说，直接收起竹竿，“您请！”
惹不起惹不起。
他一个小小的渡魂使怎么可能惹得起主宰大能。
李凡没有管渡魂使，而是伸手轻轻一抓。
不见发力。
但那奔流不息的浑浊泉水就这么被分开。
渡魂使微不可察咽了咽口水。
这个怪物，比想象中还要强。
别看黄泉看起来跟普通江河一样，但实际上葬杀尊级生灵都是轻轻松松。
如魔君这种强大一点的尊级存在，陨落在黄泉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唯有主宰，方能对抗黄泉。
而想要做到这个名为霸道家伙这种程度，哪怕是主宰也很难做到。
“多谢！”
浑身湿漉漉的魔君背着棺材站上白纸船，血色瞳孔中恢复一丝清明，他对着李凡鞠了一躬。
“你这花是哪来的？”
李凡摊开手掌，一朵怒放的彼岸花躺在上面。
他觉得这朵花很熟悉，这也是他出手的理由。
“彼岸花，我的力量外在显化。”
魔君抬手，一朵朵彼岸花自他指尖绽放。
“你认识我吗？”
李凡继续问道。
“不认识。”
魔君摇了摇头。
“这朵花真实存在于世间某处吗？”
李凡猜测他可能来自彼岸花盛开的地方。
眼前之人力量的外显，搞不好是因为见过这些话多。
“我没见过。”
魔君想了想，补充道：“之所以力量外显如此，是因为我实力不够强，最初的攻杀手段是以穿针引线的手法一点点磨死对手，这样哪怕是赢了，最终对手的尸体都变成细碎肉条，之后杀着杀着就变成这样了。”
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活下去。
活下去的第一守则便是以最小的代价击杀对手。
他很少受伤，所以他才活的够久。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李凡挥了挥手，散去手上彼岸花。
“不知尊上如何称呼？”
魔君恭恭敬敬问道。
“霸道。”
李凡回了一句，反问道：“道友又当如何称呼？”
“黄粱。”
魔君也跟着说出自己名讳，末了也反问一句，“道友作何解？”
这个称呼他还真不太理解。
他没听人称呼道友。
“我的朋友，便是道友。”
李凡微微一笑。
称呼不用复杂，能理解就行。
道友。
自然是霸道的朋友。
“霸道的...朋友？”
黄粱血色眸眼变得有些诡异。
在这片星空之下，真有朋友的存在吗？
“嗯，朋友，当然你也可以不当我的朋友。”
李凡耸了耸肩膀。
多一个朋友也好，少一个朋友也罢，他都是能接受的。
黄粱愿意自然最好，不愿意也无所谓。
至于帮人这件事，他本就不是冲着回报去的。
当然，这是针对帮别人这种情况。
若是别人帮了自己，那么李凡无论如何都是会做点什么来偿还人情的。
“那还是算了吧！”
黄粱想了想，最终摇头拒绝。
朋友对他来说是奢望。
毕竟他身上还背负着一梦的命运。
想要复活一梦，势必会与传说中的禁忌生灵轮回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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