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中午喝了不少酒，只能坐杨小军的车子去。
车子在市中心七拐八绕，最后在一个不显眼的庭院前停了下来。
“小军兄弟，跟我下去吧。”
张华拉开车门下车，酒精上头脸扯着脖颈红了一片。
他的酒量确实可以，中午喝了有一斤酒，虽然度数不高只有四十二度，不过架不住量大。
一斤酒下肚神志清醒，没有丝毫醉意。
除了圆圆以外，他的酒量是杨小军目前见过最大的一个人。
在张华的带领下，他们穿过庭院的大门，来到里屋。
庭院从外面看不起眼，进门后好几百个平方，布置的也挺清新脱俗。
可能是来的比较早，里屋没有几个人。
“小军兄弟，你先去把东西放进保险柜里，等下拍卖开始前会有人登记。”
“对了，保险柜进门左拐就行，我就不进去了，你把我的卡拿上，”
“行。”
杨小军没想到这边想的还挺周到，有保险柜就放心多了，拎个破蛇皮口袋到处转悠也不像话。
他按照所指方向顺利找到存放室，门口有两人守着。
杨小军把张华给他的卡出示。
门口的两人只是看了一眼卡片便放他进门。
杨小军一进屋子被震惊到了，整个屋子四面墙全都是保险柜。
“啧，真是大手笔，”
粗略扫了一眼，整间屋子最起码有一两百个保险柜，光是这些柜子就得不少钱。
杨小军随机挑选一个，把狗头金存放进柜子里。
存放好他又不放心的拉了拉柜子，确认没问题才一步三回首的离开。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这种隐秘的地方，要不是有熟人带的话，就是把市区挨家挨户跑个遍也找不着。
好人有好报，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结识了张华。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子里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其中有男有女，穿着打扮都相当得体，气质不凡，属于上流社会的人了。
杨小军注意到还有不少歪国仁，人手一个黑色小皮包。
他一个人不认识，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喝着茶，挺惬意。
张华暂时也顾不上，只见他游走在人群中和不同的人打招呼，相互寒暄。
转眼距离拍卖会开始只剩下一小时，有两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拿着纸笔过来，负责登记。
张华走过来，道：“小军兄弟，趁着人不多你先过去登记，不然一会儿得排队了。”
“直接过去就行吗？用不用带证件？”
“不用，我刚才给你打探一圈，你那件狗头金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可能就是压轴货。”
“不管它了，压不压轴我不关心，能多卖点儿钱才是真的。”
“你倒是挺实在，不过今晚也算你运气好，看见那边的老外没，他们人傻钱多，等下我安排几个托。”
“这不好吧？”
“你不懂，这是我们这一行的常规操作，你不用管，只管数钱就行。”
张华交代清楚后，便过去安排了。
杨小军不懂他们这一行的潜规则，不过反正忽悠的是歪果仁，也无所谓。
他来到登记处，把狗头金的和自己身份信息做一个备案。
相比正规拍卖行，他们这边要简单直接的多，没有太多的流程。
这种私人组织的拍卖，不确定性特别大。
例如今晚的藏品会出现在台上，下一次再想等就没了。
所以只要想拍藏品的老板，他们来之前都会准备大量的现金，保证资金充足，晚了也只能拍大腿。
由于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也更加的神秘刺激。
你永远不清楚下一件藏品是什么，可能是金石玉器，也可能是名家字画。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拍卖会场也不像刚才那般乱哄哄，来人都各自坐在椅子上，排成一排排。
杨小军大概数了一下，今晚会场有六七十个人。
拍卖会开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白胡子老者，戴着一副眼镜上台。
他先环顾四周，一只手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等下面彻底安静下来，他清了清嗓子。
“各位，下面容我介绍一下，今晚的藏品一共有二十六件，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
话音一落，底下的人依旧寂静无声。
这些人仿佛已经习惯了，没有人发出异议，他们只希望快点开始。
等待几秒，老者正式宣布。
“今晚的拍卖会正式开始，提前预祝各位老板拍到心仪的藏品。”
老者宣布结束后便转身下台，没过多啰嗦。
一转眼，刚才负责登记的姑娘推了一辆手推车上来，推车中央处盖了一块红布。
推车推到台中央处时，其中一姑娘把红布揭开，露出一块翡翠原石，颜色翠绿，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时。
一中年男人来到推车前，给二女使了个眼色。
二女很有眼力见的悄悄退下。
“各位，这是一块老坑翡翠原石，重达三斤二两，底价一千，开始竞价。”
“我出一千二。”
台上的人话音刚落，张华就举手喊价。
坐在一旁的杨小军被他大嗓门吓了一跳，不过反应过来看着台上的翡翠原石，心跳加速。
这种场合玩的就是心跳。
不止是有各种宝贝，竞价也刺激，肾上腺素飙升。
杨小军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觉得比较新鲜。
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但和在现场完全是两码事儿。
仅一愣神的功夫，原石翡翠价格就被抬到了一千四百块钱。
这里的钱真的只是一串数字，随口就是成百上千。
要知道，一千多块钱如果是用来家庭过日子的话，都够用上好几个月的了。
翡翠原石最终以一千四的价格被人拍下。
几家欢喜几家愁，拍着的起身拱手作揖，没拍着的唉声叹气。
一旁的张华也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老坑翡翠的成色好，不容易碰见。
杨小军见他兴致不高，安慰道：“华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后面说不定还有好东西呢。”
“希望吧。”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不继续加价，我看你挺想要的。”
张华叹了口气：“我们做的渠道不一样，如果超过一千三的话，基本上没什么利润，人家做的高端市场，不能比。”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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