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院长不过是将她当作一个筹码。
在这些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
她讨厌这种感觉。
院长见凤惊幽没有反应，催促道：“怎么回事？问啊。”
凤惊幽黑袍下的双拳紧握，双眸紧紧注视着魔祭。
迫于院长的压力，凤惊幽声音冷如寒霜：
“你对凤惊幽什么感觉？”
不知是不是凤惊幽的错觉，她总感觉魔祭似乎嘴角带笑。
“本王喜欢凤惊幽，相信一定会比神族那位做得好。”
魔祭并没有多余动作，看起来完全被凤惊幽控制住了。
但凤惊幽却觉得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方才究竟是她看错了，还是魔祭真的在笑？
她不相信这话会是魔祭在无意识下说出来的。
换句话说，她觉得魔祭只爱自己。
院长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了几声，内心早已想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你再问他，事成之后打算怎么办。”
院长很在乎这个问题，若魔祭在事成之后对他不利，那他可要早点做好准备。
凤惊幽看着魔祭的眼睛，再次开口道：
“事成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魔祭停顿了片刻，缓慢道：“何事？”
他的表情木讷，瞳孔涣散，但语气却一点也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
当扫到魔祭微动的食指时，凤惊幽睫毛微动。
她敢肯定，魔祭没有被控制。
因为若他受到了她瞳术的控制，食指不可能有意识地律动。
凤惊幽想了想，她决定陪着魔祭演下去。
这是属于院长与魔祭的对决。
院长急忙在旁边说道：“就是我们统一三族的那件事啊。”
凤惊幽平静地重复道：“统一三族的那件事。”
魔祭很快便接上了话。
“若墨无尘被人族影响，定然会造成神族的灭亡，统一三族指日可待。”
“事成之后，本王想得一人，与本王共拥魔族。”
魔祭直直注视着凤惊幽，他突然觉得自己方才提到墨无尘要被迫纳后的事情很不错。
早知道就说墨无尘是自愿的了。
要不是觉得那眼神很熟悉，他也不会认出凤惊幽。
即使她易容，她身上的那种灵气以及说话的方式也不会变。
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凤惊幽早已经发现了他没有被控制。
三人各怀心思，院长以为魔祭被控制了，魔祭以为没人看出来他没被控制，凤惊幽则是没想到魔祭已经识别出了她的身份。
院长听到魔祭的话后，恨不得原地一蹦三尺高。
虽然他不知道墨无尘是谁，但完全不影响他听后一句话。
“没想到魔王这么容易沉溺女色，”院长还在一边嘲讽着，“怪不得听说他后宫都快塞不下了，就这样还想得一人啊。”
院长在一旁吐槽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魔祭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起来，他一抬手，一团黑雾直冲院长而去！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了天际，下一瞬，院长便被这团黑雾甩出了门口。
嘭--
大门猛然关上，霎时间，宫殿内只剩下凤惊幽与魔祭。
魔祭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饶有兴趣地看着凤惊幽。
“催眠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墨无尘怎么不带你去神族？”
凤惊幽抬头看着魔祭，神色冰冷。
“跟你有关系吗？”
魔祭笑了笑：“脾气还挺大。”
“说不准墨无尘早就娶了长老的女儿当帝后了，你和墨无尘不是一路人。”
魔祭摘下面具，张开双臂，一脸陶醉。
“你看我，哪里比不上墨无尘？”
“墨无尘连个名分都不给你，而我却可以给你一切。”
凤惊幽内心冷笑，她只觉得魔祭吵闹。
“我的事，似乎与魔王无关吧？”
凤惊幽的声音带着极强的疏离感，这让魔祭觉得很不舒服。
她看向墨无尘的时候，眼神完全不一样。
“现在无关，以后不一定。”
“墨无尘不是你的最佳选择，墨无尘也一定不会选你。”
“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神，而且他站在光明之处，而你我都是黑暗之人，你觉得他能接受你随便杀人吗？”
魔祭十分有信心地拍了拍胸脯。
“我可以，我可以做到的事，墨无尘做不到。”
凤惊幽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了墨无尘的身影。
墨无尘能接受她随便杀人吗？
可笑，他不仅能接受她杀人，甚至有时候她还得拦着墨无尘别动手。
凤惊幽看着魔祭，反问道：“哦？那墨无尘能做到的事，你能吗？”
魔祭瞳孔一沉，双臂放了下来。
“有什么做不到。”
“墨无尘呈现给你的都是假象，他就是为了利用你罢了，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怎么会爱上一个女人？”
“我说过——墨无尘能给你的，我也能够给你。”
魔祭十分自信，他总觉得，凤惊幽一定会属于他。
凤惊幽平淡道：“你可以坚持你的想法。”
“但我不需要从你口中了解他。”
“他就是他，无论如何，他在我心中的位置都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改变。”
魔祭双手握拳，他有种想直接将凤惊幽带走的冲动。
“你就那么相信他？”
凤惊幽对上了魔祭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很相信。”
此时，大门被打开，院长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魔王...我...”
院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我将凤惊幽送到魔族如何？”
院长唯一想到的弥补方式便是这个。
魔祭眉头紧锁，他的心情本就不好，院长说的这句话更是直接将他点燃了。
“滚。”
魔祭抬手发出一道力量，再次将院长拍了出去。
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对凤惊幽的态度也没有了之前的平和。
“你此番回去好好看看，看墨无尘会不会给你名分。”
“我可以答应你在你之后不再纳妃，但墨无尘——永远做不到。”
扔下这句话后，魔祭一挥衣袍，离开了此地。
凤惊幽站在原地，将空间中的催眠师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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