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醒来的时候。
看着怀里的人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白初还没醒，在他低头就能触碰到的地方安静睡着，呼吸清浅，显然还在深度睡眠中。
张启灵睡觉很乖。
昨晚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
手还在白初腰上。
感觉到掌心的温度，他将手抽了出来。
或许是不想弄醒白初，他动作轻快。
不过白初还是醒了。
眼睫颤动了几下，很快睁开。
“早啊，阿朝。”
白初坐起身，掀开被子起身。
动作潇洒利落。
要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完全就是一个下床无情的渣男样子。
白初准备换衣服，想到房间里还有个人。
他扭头看着张启灵，“还不出去，是想看我怎么换衣服吗？”
手指已经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两粒纽扣。
衣领错乱，语带笑意。
漫不经心的架势更像渣男了。
张启灵的手忍不住收紧，将手心的布料攥成一团。
下一秒。
他掀开被子，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似乎只要回头多看一眼，他就无法从这里出去。
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张启灵，白初忍不住笑了。
“看来失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要是没失忆之前的张启灵，白初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甚至敢替白初换衣服。
现在恢复了出厂设置的张启灵似乎又回到了他们没在一起之前的样子。
暗戳戳的想靠近他，脸皮却又很薄，他随便碰一下都会脸红的那种。
等白初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张启灵已经换好衣服在客厅坐着。
“今天我下厨，你想吃什么？”
没得到回答，白初继续道，“你不说话我就随便买了。”
白初这些天都没什么事做，只等着张启灵好一点就去长白山。
记忆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回不来了，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了。
白初带着张启灵去买菜，顺道和附近的邻居打招呼。
瞧见白初熟稔的和这些陌生面孔说话，张启灵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这些人你都认识，有些人还给过我们吃的。”
白初小声给张启灵重新介绍这些人。
张启灵没什么反应。
他没多少记忆。
两人才回来，就发现解雨辰的车停在了他们楼下。
“小花，你怎么过来了？”
解雨辰手里拿着个册子，示意他上去说。
进了门，解雨辰将手里的册子递给白初，“这是你们的东西？”
“什么我们的东西？”
白初打开册子，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解雨辰那么严肃。
那是个装裱精致的小册子。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那照片赫然就是白初他们手上的鬼玺。
“这是新月饭店的？”
白初看到了小册子四周的一轮轮弯月。
这是新月饭店的标志。
解雨辰点头，“今天到我手里的。卖家不是你们？”
白初将他们手上的鬼玺拿了出来，“我们的在这里。”
“能给我看看吗？”
白初将鬼玺放到了解雨辰手里。
拿着鬼玺端详了许久，解雨辰几乎看不出鬼玺和图片的区别。
“这么看的话，完全分辨不出来。这东西不止一个？”
“这个东西应该只有一个。”
鬼玺是用来打开青铜门的。
一般都是历代张启灵保管。
不可以张启灵只有一个，鬼玺却弄两个。
“这东西工艺精湛，不是能随意复刻的。”
解雨辰将鬼玺放到桌上。
如果要造假，可能需要技术极端高超的工匠才能完成。
一般这种工匠都是不屑于制作赝品的。
白初自然知道鬼玺的精巧。
不过鬼玺最重要的作用并非它的工艺，而是用途。
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拿出的第二枚鬼玺，又准备干什么。
白初看着画册上新月，“小花，现在新月饭店谁管事？还是尹家的人吗？”
解雨辰点头，“尹南风现在管着新月饭店。”
“张日山呢？”
“他是经理。”
至于张启山和尹新月，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倒是给他找了条好后路，真是个好哥哥。”
白初低声道，说不清感慨更多，还是嘲讽更多。
“小花，我想见张日山一面，有办法吗？”
虽然不知道白初和张日山什么时候认识的，解雨辰点了点头。
“没问题，你们想约什么时候？”
“拍卖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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