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理论，鹤熙，你拍拍你自己的良心！”华烨冷笑着看着她：“你敢说这是你们天使所有的虚空知识？”
他没绕弯子，也丝毫没有给鹤熙争辩的余地。
鹤熙被他死死地抓着手腕，看着他嘴角挑起的冷笑，闻言终于忍不住瞳孔皱缩！
一瞬间，一些画面全部涌入她的脑海！
他的笑声，她心怀侥幸……
“你是故意的！”下一秒，她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华烨。
从现在回想，他的每一次询问似乎都带着坏笑！
“故意的？”华烨闻言冷冷地挑起嘴角：“这些天，本王给过你好几次机会，鹤熙，你现在好意思说本王是故意的？！”
鹤熙抿唇无言。
一边说着，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俯视着她，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淡淡道：“怎么，不说点什么争辩争辩吗？”
鹤熙睫毛一颤，轻轻吸了口气，没有开口。
事已至此，他的话里的指向如此精准，再狡辩什么已经没有必要了……
“凯莎？你呢？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华烨又冷笑着看向凯莎：“我不相信鹤熙所做的事情，背后没有你的允许。”
凯莎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上，闻言也只是眯了眯眼，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她也没想到，只是一念之差，竟然会被华烨抓住道德上的把柄！
但是她也没想到，华烨是如何知道她们给的虚空技术，就不是天使的所有虚空技术的！
这不是华烨可能接触卡尔就能知道的。
若宁？不可能……因为华烨手里的，已经比若宁会的要多。
气氛一时有些寂静，华烨淡淡地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心中不由一笑。
对待天使，如果只用比她们更强的力量，她们不会屈服，反而会竭力反抗。
但是如果在拥有更强的力量的同时，再找到她们道德上的薄弱点，她们就绝对无言以对。
因为就算她们会暗地里使诈，终究还要点正义的脸面。
就算是聪慧如鹤熙，就算是锐利如凯莎。
虚空技术，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天使的虚空技术到了什么高度，但是他知道，肯定不只是他手里的这点理论知识！
至少有关于次生物引擎的知识，鹤熙根本就没给他！
他也早就知道，凯莎当时乐呵呵地答应得那么痛快，也是没想给他。
其实也不可能给他。
他甚至能猜到凯莎给他一些虚空知识时是怎么想的——这东西如果他与卡尔合作，卡尔会给他，如果他不与卡尔合作，没有虚空引擎，他还用不到！
就跟大时钟小时钟的知识一样无用！
简直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可惜……
“你们不说，是想等着我来说明一下吗？”华烨见状微微一笑，想了想，直接掏出一支装满鲜红液体的试管。
刹那间，凯莎和鹤熙的瞳孔齐齐收缩，然后瞬间恍然！
华烨淡淡一笑，然后直接收起试管，再笑着看向鹤熙：“鹤熙，君子协定，神之约啊，你现在还觉得本王是欺负你了吗？”
鹤熙嘴角一抽，抿抿还湿润的嘴唇，低头不言。
“鹤熙，本王是多么相信……”
“说吧，什么条件，不用再绕弯子了。”凯莎忽然开口，打断了华烨的话。
华烨撇了她一眼：“补足虚空技术，尤其是那血液里涉及的虚空技术，再加一门顶级技术。”
“虚空技术就这么多，不可能给你更多，再给你一门完整的，”凯莎直言不讳：“放了鹤熙。”
“呵……”华烨闻言一乐：“那你就再等等吧。”
“鹤熙，从三万年前到现在，你一直在辜负本王。”
他再看向鹤熙，挑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鹤熙目光一颤，下意识侧过头去，但又被华烨掰回来。
“你现在其实都知道，无论结果怎样，本王都不忍杀你，不过是你们最后付出点不痛不痒的代价罢了，”他直直地盯着这双星空般的眼睛，嘴角轻笑：“那些东西，本王甚至都用不上……你觉得这真的公平吗？”
鹤熙眸光闪烁，一再想要躲闪，但是被华烨死死捏住下巴。
“对，这次本王还会放过你，只是想要点利息。”华烨说着，翘着嘴角，轻轻低下头。
鹤熙连忙躲避。
“别动！”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命令。
“你知道，你躲不躲，结果都一样。”
“就这一下，你骗我的事就算了了……”
鹤熙的身形下意识一顿，眸光微颤，下一秒，熟悉的感觉再次袭遍全身……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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