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老头的真正身份
小老头人如其名，圆圆的脸，头顶已经半秃，穿着一身材质极好的衣服，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容，看起来就和那些乡下的土财主没什么两样。
即使见到宋行威力如此巨大的一剑，脸上也依然带着笑眯眯的笑容，好似宋行毁的不是他的地盘，杀的不是他的手下一般。
小老头拍掌赞道：“好剑法，当世论及剑术，能比肩阁下的不会超过三人。”
在宋行的感知中，随着小老头的出现，暗中出现了更多的人，将这块场地包围了起来。
丹劲聚于耳中，宋行甚至可以听到暗处兵甲摩擦发生的声音。
宋行垂手而立，安静地看着此行最大的对手。
在隐形人摆在明面上的高手全都败于宋行手中后，藏于幕后的小老头，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听到小老头的赞誉，宋行问道：“三人中包含你吗？”
“我？”小老头哑然失笑：“我志不在此，若我愿意，十五岁那年我就可以名动江湖，但五十年过去了，我依然只是个无名小老头。”
小老头来到宋行面前，看着他那年轻的过分的脸，叹了口气：“反倒是你，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十二星相，江湖中二流都算不上的势力，竟然隐藏着你这样一条真龙。”
小老头一口道破了宋行真正的身份，让旁边的陆小凤有些吃惊，他自然听说过十二星相的名号，没想到一路惊掉他眼球的宋行，竟然出身十二星相。
同时也惊叹于隐形人组织恐怖的情报能力，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将两人的底细调查了清楚。
小老头有些疑惑地盯着宋行的脸：“十二星相中的龙，虽然来历神秘，几乎从不露面，但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伱这么年轻才对。”
小老头学究天人，星相巫卜无所不精，在看见宋行的第一眼，按照麻衣相术判断出宋行的骨龄绝对不超过三十。
这又与隐形人组织中关于庞文的情报相悖。
“莫非长生剑的传闻竟然是真，你勘破了长生剑的秘密。”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何之前稀松平常的庞文，突然脱胎换骨般返老还童，还具备了一身上乘武功。
小老头诚恳地看着宋行，说道：“三个月前，你杀掉十二星相中的魏无牙，收服十二星相，然后离开阎王殿，独自去了福州之地，消失了三个月，再次出现时，已经现身京城，找到老实和尚，直接来了我这里，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小老头再次展现出隐形人的情报能力，仿佛亲眼所见般，将宋行三个月来的行踪说的一清二楚。
陆小凤脸色微变，这才意识到，从小老头出现时，宋行和小老头的交锋就已经开始了。
一口道破宋行隐藏的身份，随后又说出他所有的行踪，小老头为的就是动摇宋行的心态，让自己在首次交锋中，气势能够压下宋行。
偏偏宋行根本不接小老头的话茬，反而转头看向花丛中，说道：“莫非你拖延时间，为了就是让这些甲士能够围杀我？”
甲士，陆小凤一愣，随后警惕地盯着宋行所望的方向。
小老头没想到宋行感觉如此灵敏，数十丈之外的动静竟然有如亲见一般。
宋行又开口道：“难怪你会将隐形人置于海外，私藏甲胄，蓄养甲士，你是准备造反吗，朱载坿？”
大明律：“诸私有禁兵器者，徒一年半。弩一张，加二等。甲一领及弩三张，流二千里。甲三领及弩五张，绞。”
到了神宗朝，因民间习武之风日盛，官府对持刀械的江湖人士，大都睁一眼闭一眼。
但是涉及到私藏甲胄，依然是官府的逆鳞，但凡有私藏甲胄者，全都以谋反罪处以死刑。
历朝历代，涉及到甲胄的场面，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
以步人甲为例，计有精铁甲叶一千八百六十余片，生铁经千百次锻打而成精铁，再用革带麻绳将甲叶叠压串连，编织而成甲胄。
冷兵器时代，甲胄带来的防御力，可以说是无与伦比的，凭借着这种惊人的防御力，士兵一旦穿上铠甲，就能极大地提高自身的防御力，增加他在战场上的生存几率和战斗力。
在战争中，一只完全装备铠甲的队伍，甚至可以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
也正是如此，历代皇朝对于私自拥有甲胄的事情是非常警惕的，一旦发现会立刻进行制裁。
所以宋行才会说小老头在这里蓄养甲士，是为了密谋造反。
毕竟江湖厮杀，胜负在于身手，是不会动用甲胄这种防御力超高的兵器的。
围住宋行的甲士不下数百，要知道，制造一套铠甲的代价是非常高昂的，民间也根本不允许有工匠私自打造甲胄。
能够收集如此多甲胄，只能证明小老头蓄谋已久。
出现到如今，小老头第一次脸上露出了惊怒的表情，不是因为宋行说出了他造反的阴谋，而是因为朱载坿三个字。
小老头浑身气势暴涨，眼神几欲噬人：“你为何会知道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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