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被母亲牵着手，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湛水瑶清晰的记得，女孩离开的时候跟洛芷柔挥手时脸上露出的笑容，即便走了很远，还回头望向洛芷柔，冲着她甜甜的笑着。
“那个小丫头估计会将这件事情记很长时间。”湛水瑶随意的说着，洛芷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走吧。”洛芷柔说道，走在了前面，没走多长时间，她便会停下一次脚步，在小吃摊停下脚步，然后买下一些小吃。
手里面的小吃越堆越多，女孩也越发沉默了起来。
“能吃完吗？”
“能。”
洛芷柔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将小吃放进嘴里面的时候，眼角有几分湿润。
她强忍着不让泪水从眼角之中流下来，想要用点心去堵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嘴。
一直等到将手里面的小吃全都咽下去之后，她才用夹杂着颤抖的声音说道“瑶瑶，你说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可以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了，我已经有钱去买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
湛水瑶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陪在洛芷柔的身边，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说道：“应该是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境了。”
五年的时间，让洛芷柔确实变化了不少，至少在她遇到洛芷柔之后，女孩真的变了很多。
但是又不能说是向不好的方向发展，或许只能说洛芷柔成长了一些吧。
再一望无际的街道，同样有着尽头。
越是向着街道的尽头行进，周边的人便渐渐少了一些，直到两个人来到了一处茂密的树林之中。
树林中有一条被马车碾压过得路，不知道通往何处，湛水瑶只管跟在洛芷柔的身后，向着未知的尽头走去。
她们谁都没有驾驭飞剑，只是静静的向前行走。
直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洛芷柔改变了方向。
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几个少有人烟的村落，村落之中的孩童站在家门口的位置，看着从家旁边经过的行人，与身旁躺在躺椅上面休息的老人家不知在聊些什么样的话题。
风尘渐渐弥漫开，黄沙飞扬。
湛水瑶望着走在前面一语不发的洛芷柔，好像明白了一些为什么女孩会有之前那样的想法。
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长大后再次得到，也不会再有小时候那样的心境了。
她也知道洛芷柔和苏起从小青梅竹马，能够理解，但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像是现在这般。
随后她望向洛芷柔的背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对方。
一直等到天色快要暗淡下来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小村落之中。
“小柔，你们当年就是拐了那么多的弯，去潇湘城参加的升仙大会的吗？”
“嗯。”洛芷柔点了点头，看了眼身旁的湛水瑶，心里面想着如果没有湛水瑶陪在她的身边，或许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
两个人路上并没有怎么说话，湛水瑶偶尔会说上几句，但是她还是感觉格外安心。
夕阳下，可以看到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
村口位置，一群年迈的老者正围在一起下着棋，见到村口的来人之后，明显有些惊讶。
“小洛？你回来了？”
一名老婆婆站起身，望向洛芷柔时，发出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王婆婆。”
“小苏呢？”王婆婆浑浊的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并没有见到苏起的身影，随即愣了一下。
“苏起还有事情要处理，并没有回来。”
“这样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小苏出了什么意外呢。
当时村里来了一位仙人，说你跟小苏有仙缘，我们都觉得是一件好事，只是后来存在说，修士会遇到不少危险，所以我们也就担心你跟小苏会遇到什么危险。
两年前，小苏回来了一趟，给我们带了一些东西，我们才知道你们在仙人那里过得很好。”
王婆婆说话的声音很慢，因为情绪比较激动的原因，所以她一直开口说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们吃过饭了吗，没有吃过的话，去我家里面吃一顿吧。”
王婆婆继续说着，洛芷柔摇了摇头，“不用麻烦王婆婆了，我们已经辟谷期了，已经不需要吃饭了。”
见到王婆婆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她只好继续解释，“我们已经修炼到了不用吃饭的地步了。”
老婆婆这才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了几分遗憾的神色。
洛芷柔和湛水瑶向着家的方向走去的时候，有不少老人见到洛芷柔之后，都笑着跟洛芷柔打声招呼，然后询问一番关于苏起的事情。
“你们村子里面的老爷爷老奶奶还挺好心的。”湛水瑶的手中此时已经多了不少的农产品，都是两个人一路上老爷爷和老奶奶送给她们的。
洛芷柔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们可能并不是想要我回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苏起吧。”
随后她长长叹了口气，望向了不远处的两座院落，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一处是她居住的地方，另一处是苏起的。
只是苏起的要矮和小上不少，甚至屋顶上要多出来不少的补丁。
“我们进去吧。”洛芷柔说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村子里面就是这样的，她好像一直生活在苏起的影子之下，就连其他人见到她之后，也是会先去询问一番关于苏起的情况，再去询问她。
这样的状况，直到前往潇湘宗之后，才反转了过来，苏起在宗门里面并没有那么出众，光彩也并没有那般的耀眼。
她也终于不用只是跟在苏起的身后，去注视着苏起的背影了。
湛水瑶跟在女孩的身后，想起了路上老人问的事情，确实很少有老人主动去关心洛芷柔，而是更多询问关于苏起的情况。
她没有说什么，直接跟在洛芷柔的身后，进入了宅院之中。
宅院的角落之中，堆积着不少的东西，残破不堪，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
当她想要去靠近看一下的时候，耳边想起了洛芷柔的声音，“瑶瑶，我们可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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