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瑶很不解王年年想做什么，耐着性子等她开口，等辛蓉蓉，苏梦华她们身体一拐进入女澡堂内，柳梓瑶才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王年年凑到柳梓瑶的耳边，小声地道，“离珊珊远点！”说完，立即拉开自己跟柳梓瑶的距离。
柳梓瑶只感觉耳朵一麻，听到王年年吐字清晰的声音，再盯着那张精致的面容慢慢拉开距离，她眼底的不解渐渐加深，“为什么？”
“不好说。”王年年摇头，“你愿意信就信。出事的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老同学，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王年年说完，转身走进女澡堂的更衣间，留下柳梓瑶站在原地发呆。
……
从澡堂出来，柳梓瑶还在想王年年所说的那句话。
珊珊牵着苏梦华的手从女澡堂出来，经过柳梓瑶身边，甜甜地打招呼，“姐姐，你在等你的朋友吗？”
“对……对。”柳梓瑶声音卡壳地点头，低头看着珊珊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实在不懂，王年年为何会对如此可爱的小家伙有如此大的芥缔，还警告她离珊珊远一点。
她心底的天平一时倾斜过来，倾斜过去，不知该相信谁比较好。
“姐姐，你好像脸色很不好的样子。”珊珊仰着脑袋，露出一脸关切的表情，她又转头看向身边的苏梦华，“妈妈也是。心底揣着心事，不想跟珊珊说。总是把珊珊当做孩子一样看待。”
“珊珊。”苏梦华一脸苦涩地蹲下身来，通红的眼眶里夺出几颗眼泪，“是妈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妈妈，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妈妈。”珊珊一脸难过地抱住苏梦华，想要安慰她。
苏梦华也紧紧地抱住珊珊，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望向柳梓瑶，“柳小姐，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请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珊珊。”
“……”柳梓瑶张了张，准备应下苏梦华的话。
一道清浅的脚步声从女士更衣间出来，王年年一头黑色的湿发垂在肩膀上，打湿了肩膀上的衣服。她缓缓开口，“这句话我记得苏小姐也向我说过。”
“呃……”苏梦华有些尴尬地转头看向王年年，她抬手抹掉脸颊上的泪水，“我……”
柳梓瑶连忙开口帮忙解释道，“梦华姐，只是担忧，想多一个人帮忙照顾珊珊。”
“对……对对。”苏梦华满脸苦涩地笑着，站起身，紧紧牵着珊珊的小手，“我这不是害怕嘛……为珊珊多留一条生路。”
珊珊紧紧抱着苏梦华的腿，“妈妈，你不会有事的。珊珊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珊珊。”苏梦华的眼底浮现感动的泪水。
柳梓瑶的眼眶里同样也闪烁着泪水，很是感动，也很意外。珊珊不光聪明善良可爱，还是个体贴孝顺的小姑娘。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
“我们先走了。”苏梦华牵着珊珊的手转身走了几步，像想起什么一样，楚楚可怜地回头看着王年年跟柳梓瑶，“今天食堂的食物受到葛康伯的脚气污染，不能吃了。”
“所以？”王年年知道苏梦华后面还有话想说，她刚开口，就见眼角闪过一道身影。
柳梓瑶迫不及待地从背包里掏出一袋小饼干，快步走到苏梦华面前，将手里的小饼干塞入苏梦华手里，想了想，又翻出一袋，再次塞进苏梦华的手里。
“梦华，不够再找我们要，不要客气。”柳梓瑶一脸认真且诚恳地说道。
“谢……谢谢你，柳小姐。还有秦小姐。”苏梦华道谢完，牵着珊珊的小手接着走。
柳梓瑶不停摆手着，“不用客气。”望着她们母女俩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忍不住感慨，“她们母女真的好可怜。”
王年年无奈地摇头，“她们不是真正的母女。”
“怎么可能？”柳梓瑶闻言惊诧地回头，“也许珊珊像她爸爸。跟妈妈生得不像也挺正常的。”
“那你猜，珊珊几岁？”王年年抱着手臂问道。
柳梓瑶抬起手掌掐算着，“应该有六岁，或者七八岁左右。”
“那苏小姐呢？”王年年继续问。
“看着不到三十岁。梦华姐应该是很年轻就生下孩子。”柳梓瑶说着点头，对自己的猜测十分笃定。
王年年的眼睛微微眯起，“错！苏小姐不过二十五出头，她连男朋友都没有过。那是她清醒时说过的。”
“清醒时？”柳梓瑶脑袋轰地一声，像炸开了一样，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说的全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总之你被珊珊盯上了，你小心点。”王年年说完，继续朝着澡堂的门口走去。
小乌鸦站在王年年的肩膀上，声音很是费解，“主人，你又何必跟她说这么多。提醒过一次就算了，管她爱信不信。”
王年年嘴角轻轻勾起，没有说什么。
澡堂的门外，王年年刚抬脚跨出门外，眼角便捕捉到一抹匆匆跑开的一大一小身影，她出声问道，“是苏小姐跟珊珊吗？”
“你怎么知道？”鱼凯乐伸长脑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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