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和宁强守着火盆，给二老烧了些纸钱。
宁强准备得很齐全，纸做的衣物、锅碗瓢盆，厨柜沙发，彩电洗衣机空调……应有尽有。
最夸张的，轿车、飞机、游艇各两架。
看到这些制作精巧的模型，悲伤都冲淡了。
夜里的火光比白日柔和，伴着海浪声，心都静了下来。
“你是我小叔的继女，算半个宁家人，想不想留下来，你看到了，我宁家的基地，不比白家的差。”
左灵对宁强的邀请不意外，但宁强说的那点可怜的关系，不足以让她留下来。
“她……叫什么？”
“谁？”宁强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女人。”
左灵称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宁强不觉得奇怪。
在他心里，左灵心狠手辣，若是左灵一口一个妈的叫着，他才要奇怪呢。
“你不知道？他们没跟你说？”
又来了，又来了，“他们是谁？”
宁强大笑，“我还以为……哈哈，我还以为……”
左灵冷冷看他，直把宁强看得笑不下去。
“你留下，我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早晚我会知道的。”
火光摇曳，一个飞机模型烧完，宁强又问：“我就不明白了，那边儿有啥好的，你非要回去？”
左灵不吭声，她没觉得有啥好的，但总要找个地方待着。
“她……姓什么？”
左灵换了个问法，女人走了，脑子反应慢了好多，一点都没意识到，叫什么，跟姓什么差不多。
宁强也不提醒，重复一遍：“你留下，我就告诉你。”
一阵沉默，左灵突道：
“你和你小叔都说他们，这个他们一定是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人不多，总共就那么几个，说明他们就在我认识的人里。”
她紧紧盯着宁强的眼睛，宁强眼眸微缩。
“呵，我猜对了，她是……白、林、李，或是梅家人？”
宁强面上没啥反应，但手不自觉紧了一下。
左灵笑：
“我猜对了，当年，我去蜀州，白宏伟莫名其妙送我2把手枪和200发子弹，当时以为是他跟我投缘，现在看来内有隐情。”
宁强保持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笑得有多僵硬。
“白家？”左灵问。
宁强眨眨眼，“你猜。”
左灵顺着思路往下说：
“我跟梅首长谈条件，他当时看我的眼神，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知道我的，否则不会轻易将潜水艇那种军用物资交易给我。而李、林两家，至今没接触过我。所以……”
她拉长声线：“她不是出身白家，就是梅家。”
她一眨不眨盯着宁强，宁强被她盯得假笑快维持不下去了。
“呵，我不纠结她是谁，管她是谁，管她出身哪家，现在的我，不依附于任何一家也能活得很好。跟你要个答案，不过是好奇罢了。”
往火盆里添了把小椅子，扒拉两下，纸灰被风吹起，飘荡着越飞越远。
守在一边儿的小昊，悄声问哥哥：
“哥，你猜姐姐的妈妈出身哪家？”
裴楠生眸光闪了闪，末世前，梅家面上中立，不参与7家争斗，而白家时不时跟丁家起冲突，两家真的只是因为利益？
“我猜是白家。”
“为什么？”小昊来了兴趣。
“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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