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蒙蒙亮，那哀嚎的声音才消尽。
相姿靠着贵妃椅，悠悠哉哉地瞧着那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黑衣人。
“饶了……饶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你不如……不如一刀杀了我！”黑衣人脸色煞白，看着相姿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感，只能有气无力地求饶道。
“可我还未尽兴呢！”相姿一双眸光微凉，纤细的指尖将薰香的火星给掐灭。
黑衣人忙道：“你想要知道什么，小的全都说，只希望……放了小的。”
他可承受不了了。
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简直就是把这辈子的噩梦都做尽了，他们做这一行的，亏心事做了不少，看样子胆子很大，可其实心里头对神鬼很惧怕。
“行吧！”相姿叹了口气，一副兴趣了了地说道：“那你说，我听着呢！”
“是沈二爷吩咐我们来这儿，将钱财都盗走的，说是这样可以让你们在七日之内交不上钱。”
黑衣人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然而相姿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满意。可不就是不满意嘛，这些事情用脚趾头去猜，都能猜到的，好吗？
她想要知道的，可不是这个。
黑衣人道：“小的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您还想要听什么话？”
“我想问你，当初沈二拿着一瓶紫色的香水来到我这儿，说我的香秘方是偷来的，我思来想去，我觉得你应该能知道那调香之人，是谁吧？”
黑衣人愣住了，旋即支支吾吾了起来。
“既然不肯说，那就继续吧……”
“别，我说，我说……是……是一个姓卫的姑娘来到沈家，说她会调香，和相姿香水铺中的香别无二致。”
一句话落下，相姿的眸光一缩。
姓卫的姑娘。
卫允夏……卫清雅……
卫允夏一直待在她身边，没机会做出这种事情，倒是卫清雅。
她来到香水铺才半个月的时间，可看起来她似乎已经对皇都城的路况熟悉了很多，不像是刚来的样子。
而且，有时候她行为有些奇怪，有些刻意，刻意到让相姿反感。
之前她以为只是自己许久未与卫清雅亲近，才产生了这种情绪的，可如今看来……
“你说得当真？”相姿问道。
黑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待在二爷身边，沈家的事情我大多都知道。”
“行吧！今儿本姑奶奶就饶了你的命，一会你就回沈家吧！”
相姿留下了这句话后，就直径离开了这间房。
宣筱见她出来，立马迎上。
相姿先开了口：“”“清雅呢？还没起床吗？”
宣筱：“应该吧，没什么动静呢！”
相姿蹙紧了眉心，不对，夜里发现了这种事情，那黑衣人又不断地发出惊叫声，香水铺里的人又如何能睡着呢？
想到这，相姿大步朝着卫允夏和卫清雅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里头并没有回应，一推，门就开了。
宣筱诧异道：“怎么会？屋里头怎么会没有人呢？允夏也不在。这一大早的，会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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