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箭牌卫浴与糖厂投产
“不，女士们先生们，这个项目我不会收取你们额外的费用。”
宴会过后，李维面对留下来的各家代表，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只有两个要求。”
“第一，下水管道的建设。强大的排污系统是新型卫浴的关键，各家在申请该项目之前，必须要通过伯爵府的下水管道验收。”
“不合格者需要首先将排污系统改造合格。”
“当然，我会派人提供设计方案和施工指导。”李维指了指一旁的麦格罗。
各家贵族们微微颔首，没有异议。
不管有没有亲历战场，在座的这些贵族都已经知晓了《卫生条例》的重要性。
战争不会说谎，冬幕节期间各家男爵、骑士们都在依照《卫生条例》尽可能地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和卫生习惯，“抽水马桶”的出现不过是恰逢其会。
一名骑士遥举手中的酒杯，李维示意他可以发言。
“大人，我的领地没有那么多管道工。”骑士躬身致意。
李维点点头，示意麦格罗上前发言。
麦格罗吞了口唾沫，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老爷们。
“各位大人，烟囱的管道和、和下水管道的设计有、有不少共通的地方。”麦格罗有些磕巴。
李维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往下说道：“各位可以适当扶持火炕的建造。”
“各位领地出的工人越多，我收取的人工费用就越少。”李维做出了承诺。
骑士面露喜色，高声应诺。
“第二点，是关于卫浴品牌的推广。”
“在座的各位，每说服一个领主安装新的卫浴系统，都可以获得一成的利润，上不封顶。”
“包括荆棘领外的领主们。”
李维语惊四座。
此言一出，与其他领主接壤的贵族们眼前一亮，一位夫人在丈夫的眼神示意下举杯发言：“斯瓦迪亚人或者诺德人呢？”
李维耸耸肩：“只要不是太阳王，都可以。”
“我们荆棘领，不应当局限于出售产品，也要出售理念。”
比起李维手里的其他产品，抽水马桶的结构并不复杂，只要铺开到其他贵族城堡，被仿制是迟早的事。
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地占领市场，打响品牌。
由奢入俭难，让这帮贵族尝到甜头，出钱出力修下水道才是李维真正的目的，大量的管材需求也会刺激冶金工业的发展。
李维期待骄奢淫逸的贵族们能给他带来一些更特别的金属材料，也许能启发他“炼丹”的灵感。
“大人，您还没有告诉我们它叫什么名字呢？”又有人发声提问。
“维基亚以弓箭立国，就叫它，「箭牌卫浴」吧。”
府上的大管家匆匆赶来，附在李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
告别一众贵族，李维在私人庭院秘密接见了风尘仆仆、一脸倦色的医院骑士们。
“李维子爵，20名制糖匠以及他们的家属98人，人口账册在此。”领头的骑士递上一本账册。
“我家小姐的信。”骑士又解下包裹，递过一个蜡封的木条长盒。
李维算算路程，心知梅琳娜估计在返程的路上就在着手安排制糖匠的事了，默默地为雷厉风行的小富婆点了个赞。
“辛苦各位了，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谈。”
……
人员齐备，光明糖厂就可以试生产了。
糖厂的选址自然就是在瓦兰城——有足够大的消费市场、人力资源充沛、水陆运输方便，最重要的是安全性有保障。
制糖厂分为预制车间、熬煮车间、制糖车间和脱色车间，流水线作业，只有安度因在内的少数人知道工艺流程的全貌。
甜菜制糖的第一步就是甜菜洗涤、切丝。
“洗菜机”形似水车的车轮，其下的三分之一浸入活水中。将甜菜置入车轮里，两人分置左右来回转动洗菜机的木柄，使甜菜相互碰撞、摩擦洗去泥沙。
初步清洗的甜菜再让工人们彻底洗净，切头去尾，送到“切丝机”的刀下。
一台切丝机由六组刀片组成，木制刀框将刀片固定在其中，刀框一侧有长柄，利用杠杆原理下压切片。
安度因的研究表明，长8~9厘米、宽1厘米、厚0.1厘米的甜菜片最适合熬煮，切丝机的设计便以此为标准。
将切片好的甜菜丝装入网眼大小合适的麻绳网兜，50公斤一网，便可以从预制车间送入熬煮车间。
熬煮车间里用木制的滑轮组将甜菜丝吊入锅中熬煮，温度控制在60~80摄氏度。
熬煮约1小时后吊出甜菜丝，在锅中加入石灰乳约200mL再熬煮约10分钟，舀出静置一晚，上层的清液即为渗出原液。
甜菜丝则吊入另一口锅中，重复上述步骤，依次得到2、3、4号原液。
50公斤甜菜，大致可以熬出4锅原液，当中糖的浓度依次递减，到了第5锅已经很难单独熬制出糖了，李维把它作为下一个50公斤甜菜的第一锅来继续熬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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