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这种大范围的净化技能有两样缺点，一个是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但是这个对于我来说到不算什么。主要是第二点，有很长的冷却时间，每次释放之后我至少要间隔三天才能再次使用。而净化整个孔雀国少说要使用四、五次，这样可能要多等上半个月。”顾莫凡缓缓说道。
林天辰听完后也是默不作声，顾莫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出去了。
随后顾莫凡也是和其他将领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因为孔雀国的整个中南区域都才被炸毁，要等到明天部队才能通过。
所以，几人还是一致决定在原地再停留一天。
而顾莫凡也早就已经探查到了在前方剩下的国家中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气息存在了。
显然深渊已经将那些国家的人全部带走了，只有为什么，顾莫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接下来只能通过陆路穿越这些国家前往非洲大陆，顾莫凡能猜测深渊是想将整个非洲大陆当成自己的据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不会那么轻松。
而回到自己的帐篷前，顾莫凡看到林天辰还站在这里，今天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触动很大。
林天辰虽然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而且之前也一直在中央里工作，但毕竟不是军队中出来的。
即使是在成为职业者之后经常战斗并且也打了几次仗，但也仅仅是对付魔兽，这还是林天辰第一次亲眼看到人类自己的军队大规模‘屠杀’自己人。
虽然是这样的特殊情况，但林天辰还是接受不了。不要说林天辰了，即便是那几个带兵多年的将领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还在想上午发生的事情吗？”顾莫凡看着眼神有些呆滞的林天辰问道。
林天辰听到顾莫凡的声音，回头看去。
“顾先生，我们这样做真的不算草菅人命吗？”林天辰声音低沉的问道。
顾莫凡叹了口气，上前安慰道：“如果我们真的让深渊成功入侵了，那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这些人了。”
林天辰听到这话低下了头。
“林部长你之前杀过人吗？”顾莫凡突然问道。
林天辰也是抬起头，愣了一会儿回答道：“之前抓捕一些职业者罪犯还有深渊教派的人的时候杀过几次人。”
顾莫凡听到后也是点了点头，即使是新纪之后，地球上的各国之间还是比较克制的，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而龙国作为地球上治安环境最好的国家之一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林天辰现在这样的反应顾莫凡也很理解。
“你知道艾卡大陆在深渊入侵的那段时间，整个世界都是什么样的吗？”顾莫凡问道。
林天辰听到顾莫凡的问题后摇了摇头，艾卡大陆的文献中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很少，似乎是不愿意提及。
“那时候的艾卡星，不仅是渊兽和深渊生物在屠戮各个种族，一些种族之间、种族内部也依然还在死斗，而且有些比深渊降临之前更加激烈。”
“为、为什么？”林天辰有些不理解，正常来说面对外来的入侵，星球内部不都应该团结一致吗？
“这里面的问题很复杂。”顾莫凡叹了口气说道，“有些是因为深渊的挑拨、有些是因为历史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艾卡星上智慧生物种族比较复杂。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当时有一种观念就是深渊入侵了，大家都要完蛋了，那这样的话不如让世界更加疯狂一点。”
林天辰也是明白了：“这就是像末世的感觉一样吧？”
“没错。”顾莫凡平静的说道，“那时候整个艾卡星上每天都有无数生灵因这混乱的环境而死。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能看到数以千计的生灵死亡。而人类作为艾卡星最大的种族，每天死亡的数量就更多了。”
顾莫凡说起来之后也没有停下，好像又陷入了回忆。
“记得有一次，一个传奇阶的职业者突然发狂，一眨眼的功夫，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就被夷为平地，九成以上的居民当场死亡。像这样的事，那段时间的艾卡星上天天都在发生……”
林天辰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有些可怕，他也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顾莫凡在看到今天的事情的时候能这么漠然。
“所以说，现在我们不能心慈手软，只怕到时候会追悔莫及。”顾莫凡看着林天辰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了，顾先生。”林天辰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
“嗯。”顾莫凡看林天辰终于是恢复了正常，也没有再再说什么，回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林天辰看顾莫凡进去了也就自觉的走开，来到了指挥所。在和几位将领询问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后，便也回去休息了。
一天之后，当军队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钟了。
顾莫凡分出了一万人的军队和部分后勤人员留守在孔雀国北部的几个重要城市。一来是为了保护剩下的这些孔雀国民众，二来万一要是前线局势发生了变化，留下一条撤退的道路。
“准备好了的话就出发吧。”顾莫凡对着身旁的几人说道。
几位将领也是传下了命令，很快剩下的十九万军队再加上一些后勤人员就一齐出发了。
一路上，顾莫凡怕耽误时间，也是为全军施加了一个增速buff，仅仅过去了半天不到的时间，部队就已经到达了与非洲接壤的地区，在往前几十里就是非洲大陆了。
“顾先生，我们派出去的侦察人员发现在非洲边境上存在着大量魔兽，数量不详、具体实力分布不详！”一位将领为顾莫凡介绍到眼前的局势。
顾莫凡看了看地图，指着那处边境说道：“在这个位置上，大概有五十万只魔兽，其中七成以上为初阶或不入流的魔兽，剩下的也只有极少数的高阶或超阶魔兽，没有传奇阶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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