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璇的视线在他手中的烟上停留了两秒。
从前的霍衍舟并不会抽烟。
随即她收回视线，淡淡道：“打工。”
霍衍舟听见这两字，只轻哂一声，那股渗人的凌厉蔓延开。“打工地点赶得那么巧？”
向璇平静道：“需要出示我的工作合同吗？”
“下一个打工地点在哪里。”
“看到合适的，我再应聘。”
霍衍舟只觉得她话里话外过分敷衍，脸色越发阴沉可怖，“我不管你有多少个打工地点，今后少在我面前出现。”
向璇别有深意地看他两眼，“你要不要自己分析一下，我能预料到中午你会在这里用餐吗？或者你要不要看看我客户的订单时间？”
轻飘飘的两句问话，向璇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甚至让霍衍舟产生错觉，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傻子”。
他轻轻吐出气，声线凉薄：“最好是。”
或许在霍衍舟还没刻意质问这点时，向璇不会在意这种巧合。
不过现在她觉得这个巧合可以利用。
向璇面色不改：“嗯，所以我们聊完了吗？”
“......”
见他不说话，向璇权当他默认了。
她转身去开门，守在门口企图偷听点什么的苏又忱被突然开门给吓得一激灵，脚差点没站稳。
谈话那么快吗？
他小心翼翼地瞄向九哥，发现他面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不过没那么吓人，但古怪。
反观向璇，姿态随意，给他一种没发生什么事的错觉。
气氛不算恐怖，这两个人真的没事吗？
他问了句：“结，结束了？”
向璇唇微勾：“嗯。”
苏又忱这才进包间，在霍衍舟的斜对面坐下：“九哥，我点餐？”
说话间，向璇也坐下了，三人位置巧妙地形成三角形。
苏又忱尴尬地咽了下口水。
九哥没有在意她坐下，那就是一起吃没关系。
他好好奇，九哥和向璇到底谈了什么。
听见霍衍舟凉薄地嗯了声，苏又忱快速点餐，他对女性一向绅士，随口问向璇：“你有什么忌口的吗，小姑娘。”
“萝卜过敏。”向璇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
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萝卜过敏的是前世的自己，现在的她未必还过敏。
她微皱了下眉头，糟糕，说得太快了。
她的话，让霍衍舟的手动了下，烟灰从他手指背滚落下去。
“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对萝卜过敏啊。”苏又忱随口调侃了一句，很快点好了菜。
这顿午餐，是苏又忱吃得最无法消化的一餐。
九哥本来就话少，大家都习惯了。
现在又加了个气场足且安静的向璇，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只能硬着头皮吃。
结束之后，他一定要跟大家好好吐槽这顿饭的吃后感！
向璇吃到七八分饱后便停下筷子：“谢谢苏少款待，我先走了。”
苏又忱怕又嘴快了，所以就顶着一张笑脸目送她出去，回首再看面无表情的九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缓和气氛。
突然，男人冷冷开口：“改改你热情的毛病。”
苏又忱立刻双手合并，贴着额头认错：“我错了九哥......”
离开餐厅，坐在车内的霍衍舟眉心紧蹙，回想着向璇那些令他遐想不断的行为。
再睁眼时，眼神深不可测。
他吩咐：“去核实向璇工作的每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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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给足，佣金顺利到账。
目前向璇手中已经有五十多万了。
从餐厅离开，她直接来到惠城最大的拳馆，从进门就被众人注视。
在他们眼中，像向璇这样温室里长大的姑娘，玩拳击肯定是一时脑热，就看给钱爽不爽快了，指不定还能趁机搭讪一把。
向璇站在前台时，好几个教练已经把她围了起来。
“美女，是要练拳防身吗？”
“我们这里有好几种拳术，我可以帮你量身定做最合适的拳术。”
“要不要我带你进去逛逛？”
向璇无视身边的男人们，只对着前台女接待说：“季卡，一个陪练。”
她的话让教练们都非常吃惊。
前台女接待站起来，好奇地问：“小姐，你学过拳击吗？”
“嗯。”
“学的是哪种？”
“自由搏击。”
教练们惊愕地把向璇上下打量，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这时，离着向璇最近的张教练轻笑道：“美女，你真的学过自由搏击吗？没学过还是从头开始学比较好，陪练可不是闹着玩的哦。”
向璇睨他一眼，直接无视，反而对前台女接待说：“不能报，我走人。”
“能报，能报。”前台女接待忙接过她的卡。
张教练见她连续无视自己两次，脸上有些挂不住，心生一计，说：“美女，要不然我先当陪练，和你练一把？”
“万一你说谎，到时候在我们这里出什么事的话，拳馆是不负责的。而且......我现在怀疑你有可能是来碰瓷的。”
“嗯，可以。”向璇随口答应，给他一记冷淡的眼神，“带路吧。”
见她如此嚣张，张教练哂笑一声，在前面带路。
拳馆很大，分区也多。
张教练要和一个女孩子切磋的事情，已经悄无声息地传开了。
戴好拳套的向璇上了擂台，下面不少人围观着。
张教练完全没把她瘦弱的小身板放在眼中，不屑地调侃道：“美女，要是受伤的话，可别怪我。”
向璇眼神微冷，不与他废话，身形如风一般闪现至他面前，右脚往后踩，拳头挥中他脸的同时，横踢紧随而至。
不过眨眼功夫，张教练摔在地上。
周围看戏的众人倒吸口凉气。
“她怎么出拳那么快？”
“我去，她看起来好像段位很高的样子。”
牙套从张教练的嘴里掉出来，鼻子还流出温热的液体。
他有些错愕。
没想到他轻看了她！
被一个女孩子打败，是他从未有过的遭遇，一下子，他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张教练从地上翻身而起，看向璇要摘掉拳套下去，当即挥出一拳偷袭。
下面一片沸腾，张教练疯了吗？！
“玛德！”
他的拳头眼见着就要逼近向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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