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
拎着小袋果脯的陈彩回来后，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原本不可一世的小霸王棒梗，站在哥哥身边，乖巧的不像话。
看到陈彩，棒梗用尽全身力气，在脸上撑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配合上抽搐的异动，诡异到让人无法直视。
“道歉！”
陈章清冷的声音传到棒梗耳中。
下一秒，他犹如屁股上扎了无数根细针，手忙脚乱地往陈彩身边跑。
这动静吓得陈彩连忙躲到陈章身后。
棒梗甚至不敢抬眼看陈章，只是对着陈彩的方向深深的鞠躬：“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骂你是野种，不该说你是赔钱货，我错了……”
啪，啪。
清脆的打脸声中，棒梗含糊不清的接着说。
“我嘴贱，我没脑子，对不起，对不起。”话里带着了哭腔。
陈彩慢慢从陈章身后探出脑袋，鼓足一口气大声吼：“你，你给我哥哥道歉！”
此时此刻。
棒梗肠子都悔青了。
但他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你哥哥是病秧子了……”
又是一顿毒打后。
棒梗站在那里一直鞠躬道歉。
陈章则牵着妹妹的小手，迈步走向了红星四合院。
……
不知道走了多久。
棒梗终于拖着像灌了铅一样的腿，忍着寒风，推开了自己家门。
小当看了一眼，掐着鼻子，扭头就喊。
“妈，奶奶，哥哥回来了！”
正踩着缝纫机的秦淮茹，也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站起身看到满身狼狈的棒梗之后，连忙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走过去。
“棒梗，你这是咋了？”
棒梗满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我被陈章打了，他还踩我那里……”
棒梗说这话的时候，指着自己的裤裆，浑身都在颤抖。
秦淮茹一惊，赶紧把棒梗带到里屋的炉子边上，脱衣服检查身体。
棒梗要是出了事，整个贾家的天都得塌一半。
“啊，胳膊疼……”
“妈，别碰我背这里，这也疼！”
棒梗尖声嚎叫。
秦淮茹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棒梗除了脸上有几处浅浅地抓痕，眼睑上有点乌青之外，身体上是一点事儿也没。
给棒梗换上干净的衣服，秦淮茹哽咽地说道。
“前两天刚偷东西，今天又打架。”
“别的不学，还学会说谎骗我了？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棒梗满脸无辜，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他明明觉得自己都被打死了！
委屈的。
棒梗咬着牙大喊反驳：“我被陈家那病秧子打了，你不关心我怎么样，还骂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啊！”
秦淮茹一愣。
...
听到自己孙子被欺负，躺在床上养病的贾张氏也坐不住了，看着秦淮茹没好气地吩咐道：“你先去把棒梗的衣服洗了。”
秦淮茹出门后，贾张氏看着棒梗，关心的问道：“哎哟，我的乖孙子，别哭了。”
“后院的陈章又欺负你了。”
“快来奶奶被窝这边，慢慢说，慢慢说。”
棒梗红着眼，连连点头，一下子钻进了暖呼呼的被窝。
“奶奶，陈章昨天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陈彩今天还炫耀什么新头花，我气不过说了两句，结果，结果那个野种就上手打我、挠我！”
“我这眼睛就是被她打的。”
听到这里，贾张氏已经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
“陈家的这两个小混蛋，都不是东西，今天我肯定要去给咱们贾家讨个说法！”
一想到去找陈章，瞬间，刚刚被陈章暴揍的事情，又涌上棒梗脑海，手忙脚乱地就想阻止贾张氏的做法。
“别！奶奶，那陈章就是个怪物……”
棒梗的话里带着害怕，同时小腹一股暖流不受控地就往下流。
臭气熏天的味道，霎时间蔓延在整个屋里。
棒梗大小便失禁，再加上刚刚不断挣扎，整个床上、贾张氏身上，都沾满了屎尿。
棒梗哭喊，贾张氏惊叫。
小当怔在原地，然后慌乱地打开门。
“妈，你快来，哥和奶奶尿到床上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让众人来围观。
只是，刚到贾家门口，就闻到一股比官厕还熏的味道。
让大妈们反胃不已。
“贾家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怕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就是说啊，连天的去医院，今天又是在屋里拉屎拉尿。”
“能有什么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怕是遭报应了。”
院里大妈们的议论。
贾家所有人都没有心思管了。
秦淮茹看着家里一团乱，甚至都想没了爹娘长辈，或许一个人活还更轻松，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瞬，很快的，她就开始着手收拾家里的情况。
“妈，都是陈章，都怪陈章！”
听到棒梗连哭带喊的声音，秦淮茹高声呵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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