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归华对这个答案没有什么意外。
情绪没有什么变化，他挑了挑眉：“你难道不想和我缔结吗？”
“想，”封辞回答得很快，“可是我不能伤害你。”
与归华诉说在乎与他还未看清的感情，本就是一种不尊敬，而他更不可能将归华从高处拉下来。
就算是恶魔，归华在他心里，也是位于神坛之上的。
归华失笑：“你要信我。”
微风吹拂，归华的长发轻轻扬了扬，男人笑得妖冶又魅惑，“我可是世上唯一一只SSS级恶魔。”
这句话让封辞有些呆愣，但是心里头坚定的想法也开始松动了。
可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
身后墨非急切地说：“不可以！”
归华掀了掀眼帘，漫不经心地朝着墨非的方向望去。
他想。
墨非陪伴了原主那么多年，若是原主还在，应该是会逐渐被打动的。
但是他现在并不是原主。
所以他也不会被打动。
不过等到他离开这个位面，所有时间重新开始。他们两个人应该会有好的结局。
有了第一个位面的经验，归华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内心微微的颤抖。
这是原主带给他的。
可是现在。
墨非见归华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一脸紧张地说：“你不可以和他缔结！”
他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想要走到归华的面前，但是又似乎不太好意思，走了一步就停住。
有些赌气地说，“你怎么不和我缔结？”
归华微挑眉。
而后怀中的封辞应道：“因为他已经被我定下了。”
这句话对于归华来说是个意外之喜。
可是刹那间。
风尘骤起。
“嗤，”墨非一脸怒容，直直看着封辞，嘴角还带着笑，眼神却是冷的，“那我把你杀了，他就是我的了。”
一旁的封烨看着风云骤变的天色直接傻眼。
人群沸腾。
一个两个为了保命赶紧离开。
闻讯而来的封母也愣了愣，赶紧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封家的保镖。
到了最后。
偌大的场地上，只剩下两只恶魔，和封家之人。
其中主要的四个人站在那儿对峙着。
封烨看着封辞的眼神莫名带上了几分歉意，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叫了一声：“墨非。”
墨非却始终盯着封辞，不为所动。
封烨又叫了一声，“墨非。”
“别吵我，”墨非嘴角的笑有些讽刺，“要不是为了在人类世界里生活得舒适惬意，我才不想契约你这个废物。”
“你！”
封烨气不过，“我是你的主人！”
“噗嗤，”墨非笑了，“主人？我可不承认你是我的主人。”
他的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归华，意味深长道，“只有比我强大的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称他为主人。”
封烨更加气不过了。
他想要反驳些什么，可是无话可说。
墨非比他强大，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
他抬眸快速地看了封辞一眼。
虽然他知道，被归华护在怀中，封辞不会有事。
但是他又想做些什么。
于是他说：“墨非，我命令你——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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