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墨泱和墨钧言很晚才回家。
墨钧言报警后，警察来了，那个叫石海涛的壮汉气急败坏。
墨钧言调门口的监控，录到了画面，所以墨钧言报警。
警察带走了石海涛，墨泱和墨钧言跟着去了警局。
因石海涛没做太出格的事，警察也只是例行询问。
墨泱和墨钧言回家，高笙笙吃了饭在学俄语，高予鹿坐在沙发里等他们俩。
她最近在休息。
“……金娇离职都两个多月了。”高予鹿说。
“她为什么离职？”墨泱问。
高予鹿：“孙姐把她踢出我们团队，她没过几天就跟公司辞职了。”
高予鹿的第一经纪人叫孙倩倩。
下面的助理经纪人，都归孙倩倩管。
“我没听你说过这事。”墨钧言也道。
高予鹿：“她不太敬业，交给她的事总落空。她沉迷于各种奢侈品，到处借钱。
她用我的名义，跟甲方的人借了二十万，对方还真给了她。孙姐知道后大怒，所以先踢掉她。
估计是孙姐也跟公司说了，公司要和她解约，或者逼迫她自己离职，她就走了。”
墨泱愕然。
高予鹿：“团队做大后，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幸好孙姐发现得早，及时止损，否则伤害的就是我在圈内的名声。”
“钱呢？”
“她说花完了，给我跪下磕头。我怀疑她沉迷网络赌博或者其他，她看上去精神很不正常。”高予鹿说，“孙姐没让我搭话，就把她弄出去了。”
“后来呢？”
“孙姐让她打个欠条，慢慢还。欠甲方那二十万，孙姐要自己贴，她说是她用人不当。”高予鹿道，“我没让，我给了钱。”
墨钧言：“你这个第一经纪人，也不是很行。”
“我们团队，加起来十三人了。孙姐就一个人一双眼，难免照顾不过来，不是她的错。”高予鹿道。
墨钧言：“鹿鹿，你太善良了。”
“我回到俞城，签约公司后，一直都是孙姐带我的。那时候处处碰壁，孙姐到处求人给我工作。
她那时候没嫌弃我不够大牌，我现在也不能嫌弃她照顾不周。”高予鹿道。
墨钧言听了，不再说什么。
墨泱也道：“是这话了。能及时发现，孙姐是挺厉害。”
又问高予鹿，“学姐，金娇的舅舅一直说，她是我小叔的情妇。这中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吗？”
墨钧言瞪了眼侄女，又干巴巴解释：“我没有，别给我扣屎盆子。老子眼光高着呢。”
高予鹿：“淡定，没人怀疑你。”
墨钧言：“清清白白一个人，我不慌。”
墨泱：可你看上去很慌。
——谁能想到，你也会犯妻管严。
“孙姐之所以能很快发现金娇借钱，也是因为她一直盯着。孙姐发现，金娇有好几次试图接近你。”高予鹿道。
墨钧言蹙眉：“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把她当我身边的工作人员，所以没当回事。
有次你在后台探班，她把她自己的水杯给你喝，还偷偷拍照，然后印上她自己的口红印，发暧昧的朋友圈。”高予鹿道。
墨钧言恶心得快要吐出隔夜饭。
“什么时候的事！”他毫无印象。
“就是她借钱的前几个月。助理看到了，告诉孙姐。孙姐当时就吓死了，想要找借口开掉她。”高予鹿说。
墨泱听到了，也怪不舒服的。
原来团队做大后，会有各种糟心事。
墨泱现在就一个助理、一个经纪人，挺轻松。
“……她是不是妄想症？”墨钧言忍住恶心问。
高予鹿：“可能吧。她舅舅怎么说的？”
“她自称和我小叔同居了，会一直做小叔的情人，她舅舅相信了。
她舅舅在老城区有个房子，家里留下来的。现在值点钱，她拿去做了抵押。”墨泱说。
高予鹿：“她做得出来。”
又问，“她舅舅为什么会相信、会同意？”
墨泱：“她舅舅也贪心，金娇跟她舅舅说，我小叔会给三个亿。他们想要更多。”
高予鹿：“老房子值两千万？”
“不到六十平的老房子，占据一个好学区，价格在五百万左右。她用这房子到处套贷，卷走了两千万。”墨泱说。
“她舅舅应该报警，为什么要找钧言？”高予鹿不解。
“他估计还是相信他外甥女是我小叔情妇。”墨泱说。
高予鹿：“……”
墨泱：“金娇的确有几分姿色的。”
“现在报警的话，还来得及吗？”高予鹿问，“钱能不能追回来？”
墨钧言不耐烦：“那是人家自己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爱死不死。”
墨泱：“虽然我挺同情她舅舅，可小叔说得对，的确不关我们的事。”
高予鹿叹了口气。
高笙笙学完了俄语，问爸妈聊什么。
高予鹿简单告诉了小孩，就说那个叫金娇的阿姨，骗走了很多钱，还利用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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