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年轻人的眼睛很特别，像眼睛里有光一样。再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听到这话，洛小川的心瞬间一紧，仿佛被什么拽住了一样，眼角忍不住抽动起来。
母亲每次提起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他心里有爱，所以眼里有光。”
小时候，父亲对自己的谆谆教诲，突然在耳边回响起来。
“心里有爱，眼里有光，手持银针，向阳而生。”
洛小川所有的反应都落在宋书伦的眼里。
宋书伦继续说道：“这个人的医术很高。在他的治疗之下，我的腿再一次恢复了感觉。虽然离站起来还有很远。”
“我依旧很高兴。”
“那是我这么多年再一次感觉我的腿是存在的，有血有肉。”
“没有人能理解那种感觉。在黑暗的深渊里待久了，再细微的光都是希望，能让人癫狂。”
“后来......”
宋书伦突然停顿了下来，眼眶变得红了起来，呼吸深沉，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后来怎么样？”
洛小川迫不及待问道。
七年前，父亲说来东州给人治病。
一去就是大半年，应该就是给宋书伦治腿。
再后来，母亲也去东州，最后一起进了昆仑山，说是进行绝迹山海草本的科考。
接着，杳无音讯。
宋书伦调整好了情绪，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给我治腿的条件是让傲玉陪他们去一趟昆仑山。”
“什么！”
洛小川大惊失色，喊了出来。
原来当时的科考队中还有人活着！
宋书伦没有理会洛小川的反应，反而有些自责，继续说道：“我劝傲玉不要去，但是她不听。这丫头就是性子太倔，一根筋，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去做。”
“她说就算死也要跟那个人死在一起。”
“后来我这个当父亲的才意识到，傲玉这是爱上了他。”
“那人跟你一样，都姓洛，叫洛沐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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