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
“嗯？”
祁晏之疑惑地看着从她师尊屋子里出来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楚夭夭，推推桌面上他刚刚跑出去买的桃花酥。
顺便一提，他跑出去的时候被楚夭夭的大师兄拽住了，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只是说他以后可以随便往来。
“随便往来？”
洛寒清松手：“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祁晏之“咻”地一下蹿走了。
楚夭夭盯着桃花酥，但是没有伸手去拿，只是在想刚刚的事情。
“你现在不喜欢吃了吗？”
“喜欢。”
楚夭夭伸手拿了一块捏在手里。
“你出来的时候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楚夭夭不在意地撇撇嘴，咬了一口桃花酥：“真要说的话，三百六十五天里我有三百六十天想一拳打爆这个世界。”
“还有五天呢？”
“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两拳打爆这个世界。”
其实三拳也行。
楚夭夭叹了口气，嘴里嚼嚼嚼。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叹什么气。
明明她现在就像一个在努力奋斗赚灵石重振家族的普通人突然被告知家里有矿一样。
大师兄是天界的，二师兄是冥界的，三师兄是妖族的。
手边的馒头跳到楚夭夭手上去啄她手上的糕点碎屑，毛蓬蓬的一小只。
往常老早对它伸出魔爪的楚夭夭这时候一动也没动，只是盯着它一动一动的尾羽。
太牛了楚夭夭。
楚夭夭心里吐槽道。
太牛了。
她现在是什么配置？
师兄每一个牛的闪闪发光，师尊甚至可以让渡劫的天雷滚蛋，还有玩了好几年的胖鸟和小蛇居然一个是朱雀一个是青龙。
哦，她还把原来的魔尊捡回来当对象来着。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根正苗红的三好修仙青年，并且只会黏着她抖虎耳朵。
她本人看起来似乎还不是人。
楚夭夭：我不是拿的女配揍女主的剧本吗？
为什么突然去了个秘境回来就变成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团宠剧本？
“阿晏，我突然发现一件事。”
在想楚夭夭突然对桃花酥不热衷是因为她吃厌了这个可能性有多大的祁晏之偏头看向她。
“我发现我拿的好像是团宠剧本。”
祁晏之兴致缺缺地移开目光，继续思考楚夭夭会不会喜欢桂花糖糕。
这种事情，在他第一天来差点被围殴就知道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楚夭夭嘟嘟囔囔地揉搓一一顿馒头。
反而让事情复杂起来了。
————
顾念之等到虎视眈眈的乌云散去才准备动身。
他本人倒是无所谓什么天罚。
笑话，师尊还在宗门里，这点东西还敢在归一宗门口耍威风？
当务之急他需要带念安去见一下师尊。
“哥哥？”
“没事的，念安。”
顾念之将两枚耳坠给漂浮在空中的顾念安看，放轻声音：“先待在里面吧，念安喜欢哪一枚？”
顾念安伸手碰了碰原来自己呆的那枚坠子。
顾念之见状要将自己那枚收起来。
“想呆在这里。”
微微透明的手按在顾念之平日里戴在耳朵上的那一枚。
“在这里就好。”
顾念安伸手戳戳哥哥的耳垂，和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对视。
“念安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哥哥。”
顾念之“哦？”了一声，伸手制止妹妹乱动的手。
“我原来的样子已经......”
“哥哥知道。”
顾念之的手准确地落在顾念安脸上本来应该血肉都消失的地方。
“哥哥看得见。”
顾念安有些惊慌地睁大了眼睛。
“念安刚开始不愿意和夭夭一起回来，是因为担心自己不是原来的模样吗？”
顾念安“唔”了一声。
“没事的，无论念安变成什么样子哥哥也可以认出来。”
顾念安眨巴眨巴眼睛，犀利指出：“可是哥哥刚刚说我是冒牌货。”
心窝子被戳了一箭的顾念之：......
拼命降低存在感的鬼卫：？
“尊上刚刚是在羞愧吗？”
“嘘！”
“那念安也说哥哥是假的。”
被扯了脸的顾念安口齿不清地开口：“那就扯平了唔！”
“扯平了。没事的念安，哥哥死的时候比你原本的模样惨烈多了。”
“哥！这是什么好炫耀的事情吗？！”
顾念之后退一步，摊手：“毕竟死了活很少见嘛，要不是宗门里避讳，我还想出书呢。”
顾念安：？
顾念安选择躲进耳坠拒绝和故意挑起话题比惨的哥哥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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