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梨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她才拿出手机，展示幽灵账户的页面。
“这些钱都是她打给你的？”
李友膑点头：
“没错。她的数额不大，但每次都给在关键时刻，让我无法拒绝。”
说完，他又想起一件事：
“那晚我跟你闹分手后，马上就接到神秘人的电话。她听完我和你吵架的事后，就问我你一般会去哪里散心。”
“我知道神秘人不在B市，没有多想就告诉她了，可之后......你就出事了。”
那时他以为苏雪梨是真的自杀，醒来后有点愧疚跑去医院见她，结果却挨了一巴掌，还当众丢人现眼，气得浑身发抖，就忘记了这茬。
现在想来，“苏雪梨”的消失和跟那晚神秘人的电话，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苏雪梨清楚的记得原主的回忆，皱了皱眉，冷冷道：
“我去江边吹风散心，准备起身离开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坠江......而亡。”
后面两个字，她说的特别轻。
只有她和李友膑能听清。
李友膑闻言，浑身发冷，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她果然不是“苏雪梨”！
不，她有“苏雪梨”的记忆，很可能是......
死去的雪梨回来复仇了。
李友膑怔怔地看着苏雪梨。
“......痛苦吗？”
他的语气轻柔，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愧疚。
苏雪梨觉得渣男的忏悔，显得十分的可笑。
她心中厌恶，胃里泛着恶心。
她不怕李友膑把她的话说出去，因为没人会信。
苏雪梨点头，唇边挂着讥讽的笑：
“怎么可能不痛苦呢？你知道的，我不会游泳，那种涌上的窒息感，可以把人逼疯。”
“如果不是陆沉州刚好路过救下了我，现在我也没机会坐在这里，看你这这副落魄忏悔的样子。”
话音刚落，苏雪梨猛然想到了什么。
陆沉州......那晚真的没看到黑影吗？
就算有顾砚则的提醒，来的也未免太及时了。
再晚两分钟，她也快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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