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大门，屋子里传来了一种冰冷透骨的气息，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的摆放整齐，但是易中海好像在屋顶看到了蜘蛛在结网，床底下老鼠在吱吱乱叫。尽管拉开了灯，还是感觉整个屋子还是很黑，黑得连灯光也透不进去。
把中药放在药罐旁边，易中海走到椅子边坐下，操起桌上的暖水瓶就往大茶缸子里灌满了水，等抬起杯子一看，才发现水都已经凉下来了，配上茶叶沫，苦得下不了口。
“嘭”地一声，易中海满怀怒气地把杯子砸到了地上，茶水洒了一地，印着“劳动最光荣”的大茶缸子也被砸出了口子，痛苦地在地上旋转着。“嘶—！”肚子里又开始隐隐作痛，手上也突然像是被抽光了力气，易中海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双目阴沉，透过玻璃看着对面的房子。
你们都该死！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找个人养老，有个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忤逆我，为什么都不听我的话！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而在对面的家中，一大妈和秦京茹带着三孩子正在包着饺子，何大清正坐在火炉边滋滋地抽着烟，烟雾里，他眯着眼望着勤劳的一大妈和高兴的孩子们，看上去开心极了！
上次和娄母见过面后，傻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大晚上的跑到何大清的屋子里和他闹起来，傻柱甚至以不再允许他上门和孩子们接触来威胁他。
为了老何家后代的茁壮成长，何大清只好退了一步，用了傻柱他爷爷的名头发了誓，以后绝不再主动和娄母联系，不在娄母面前露脸，傻柱这才饶过了他。只是想到娄母，内心还是觉得可惜，在他看来，娄母已经是他的盘中餐了，只要再用点功夫，又是一段黄昏恋了，自己也能因此过上豪门的生活。
但是既然傻柱都知道这个事情了，说明娄夫人家里并不想何大清和娄夫人有过多的接触，虽然只是简单的和傻柱说了几句，但是何大清敢肯定，只要自己固执己见，后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招数等着他呢。为了何家的安定，傻柱的工作，几个孙子的光明未来，何大清也不得不吞下这口气，谁让在屋檐下呢，自古民不与富斗，这是何大清这么多年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原则。
想通之后，何大清也绝了再去撩拨娄母的心思，平时还是老老实实地踩着三轮车送着几个乖孙上学，然后回到院子里和一帮老人坐着打发时光。
不过何大清这人大约是和尚投胎，见不得异性生物。刚消停了没多久，何大清最近又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面前这个人，四合院的一大妈。
一大妈和白寡妇比起来漂亮吗？并没有，哪怕是年轻时候也不行。和傻柱死去的老妈比起来也差了些味道，为人这方面太过内敛了。
不过何大清目前能够接触到的人到底是有限的，整个四合院适合他的除了一大妈就只有贾家了。
贾张氏？何大清虽然好色，但是那种克夫克子的泼妇他还是敬而远之的，所以想来想去，就只有眼前的一大妈合适了。
虽然一大妈相貌一般，口条一般，但是有个优点就是听话顾家，嫁夫随夫，也不在背后说人长短。要是能带回去暖床，那以后的日子不是更舒服了吗，想到这里，何大清猥琐地笑了起来，仿佛一顶绿色的帽子已经被他带到了好兄弟易中海的头上。
笑得对面的秦京茹和一大妈莫名其妙的，不过两人都没有主动问原因。
吃过饺子后，一大妈便带着何青莲回屋洗漱休息了，而何大清则留了下来。看着秦京茹把两个孩子招呼睡下了，又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然后对秦京茹说道：“那个京茹啊，你过来，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下。”
秦京茹看着一脸笑意的何大清，突然想到了老家山上的那种老狐狸，也是眯着眼，弯着嘴，笑意渗人。
“爸，有什么事，你说嘛。”
“你知道的，”何大清佯装叹了口气，“傻柱他妈走得早，两兄妹全靠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如今看到傻柱和雨水成家立业了，我就是死也对得起傻柱他妈了。”
秦京茹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仿佛认同地跟着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是臭骂着何大清简直是不要脸，傻柱老早就把他的那些破烂事情说给她听了，没想到何大清还敢在自己面前诉苦。
何大清却是像看不到秦京茹脸上轻微的嘲讽一般，自顾自的说道：“你爸我也是命苦的，年轻的时候为了傻柱他们两兄妹活着，现在连老了孤孤单单的，有时候睡觉都不踏实，生怕哪天就这么走了。”
你要走了就好了！大晚上的那个鼾声吵得过路的猫都受不了。秦京茹内心鄙夷地想着。
“爸，别这么说，你身体可好着呢，现在何晓他们都长大了，以后您就坐等享福就是了。”
说到孙子，何大清开心了许多，不过他还是摇摇手说道：“不一样，我现在啦，晚上一个人可是睡不踏实，心里想着要是有个伴那该多好啊，两个人相互照料，也省得以后老是麻烦你们。”
说到这里，秦京茹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感情自家老公爹是想找老伴了啊。
“爸，那你有没有相中的伴啊？你给我说说，我认识不？”秦京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觉得一大妈就挺好的。”何大清笑呵呵地说道。
一大妈？秦京茹没想到何大清居然是看上了一大妈，不过转念一想，现在何大清接触时间最长的不就是一大妈了嘛，这院里也没有其他老太太了。
不过秦京茹不敢轻易答应，只能委婉说道：“爸，要不等傻柱回来我问问他的意见，明早我再探探一大妈的口风，再给你消息怎么样？”
“好好，”眼见秦京茹这么上路，何大清也是赶紧答应下来，然后站起来，披起衣服就往门外走去，“京茹那你给我问问，爸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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