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之上刻着鹰羽，中间雕刻乌墨二字，怎么看都与容憬的玉牌是成对的。
他改口问道：“厉琛，你这神司玉牌从哪弄来的？”
“国师，你这话说得可真难听的。”厉琛炫耀似的朝明渊晃了晃玉牌，“怎么来的，这是我光明正大得来的。”
启神殿虽然直属陛下，可明面上是属于明渊的地盘，增添神司这种事肯定是要通知他的。
可明渊却没收到任何皇城方面的来信。
神司玉牌从选玉到雕刻，再到完工起码要两月。
再看厉琛的态度，想来他成为神司也不是近期的事。
明渊望向徐徐走来的容憬和端木凌，“二位，谁能给我说下启神殿这些都发生了什么。”
“我来吧。”端木凌主动揽下这活，“容憬，你们俩正好收拾一下，明日该出发了。”
“好嘞。”炫耀完的厉琛揽过容憬的肩膀转身就走，“国师，时间不凑巧，我们以后有机会慢慢聊。”
容憬嫌弃地扯了下他的头发，“厉琛，我说多少次了，等国师回来了对他放尊重点。”
厉琛“嘶”一声，嘴上嘟囔着“错了，错了”，可光看这态度就知道全无悔意。
待两人远去，明渊和侯涅生也跟端木凌进入中殿。
在茶亭饮酒拓跋宇见三人往自己这边走来，当即放下酒碗，开始沏茶。
三人坐下时茶也正好沏好，端木凌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讲起这几年发生的事。
首先就是厉琛成为启神殿神司的事。
现今中原没有战事，武将少了用武之地，也少了往上爬的门路。
时间一长，有人盯上了启神殿神司的位置。
差不多六年前，趁明渊和侯涅生不在，朝中武官联合上奏要启神殿增添新的神司。
神司这位置明面上够风光，能够直接代表大临；私底下又是直属于陛下，可以归为陛下亲信；殿内还有各家家主，人脉等各种资源也是顶尖的。
除去无法有正式的官品，成为启神殿的神司再无任何弊端。
临清起初没同意增添神司一事，可架不住朝臣连着劝了几日。
再者，薄奚锦聿等人虽然看着年轻，可实际上都是建朝时的老臣。
算算时间，若要启神殿长久运转下去是该增添新人。
这事临清不止没传信通知明渊，连当时在启神殿的薄奚锦聿都没告诉。
待到他们知晓，用于选拔神司的异能者比武大会报名早已正式开始。
薄奚锦聿不想其他党派的异能者进来只能找人参加比武大会。
可薄奚氏的异能者需要避嫌不能参加，至于端木氏，族内除了端木凌，压根没有异能者。
更重要的是，除了异能者的身份，那人还必须确保能在比武大会上夺魁。
端木凌又喝了口茶，“思来想去，我们只能想到厉琛，相较于那些不知底细的异能者，他算得上知根知底。”
明渊没否认这点，追问道：“最后只进了厉琛一个？”
端木凌解释道：“本来陛下定了三个名额，可厉琛是碾压式获胜，剩下两人被他衬得太弱，那两人还是官家子弟，从小接受训练，陛下一时生气便只让厉琛进启神殿。”
拓跋宇端着酒碗晃了晃，无情拆穿端木凌，“到底是陛下自己生气，还是你派人搅浑水让陛下生气的？”
端木凌笑了下，“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明渊没接话，沉思片刻，“看来接下来几年都要在待在启神殿才行。”
端木凌应和道：“确实如此，国师你离开太久，有些人已经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拓跋宇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对了，国师，你日后记得挑几个合眼缘的异能者进启神殿，厉琛年纪是谎报的，他实际上可没比我们小几岁。”
话题重新绕回厉琛身上，侯涅生问：“他和容憬明日要出发去哪？”
“西北。”端木凌答道，“霍楼此次回皇城，其一是找国师，其二是要从营中亲自挑选新的西北守将。”
听明渊疑惑地“嗯”一声，端木凌继续道：“近些年西北蛮族活动频繁，蠢蠢欲动，随时都有进攻中原的可能，霍楼要回中原必须有人暂顶他西北守将的位置。”
“此事关乎西北安危，陛下不放心旁人去便把这事交到了我们这，厉琛和容憬接下的，算上熟悉军务和环境，他们现在就要走，差不多.....”
“不是。”明渊打断端木凌，“我想知道的是霍楼发生了什么，为何突然要选新的西北守将？”
端木凌和霍楼同为大临的开朝将领。
在霍楼奉命收复去西北前，两人曾多次并肩作战，称得上一句过命的交情。
现在听明渊问起这事，端木凌轻叹一口气，语气遗憾和惋惜参半。
“霍楼快到时候了，他自我估计最多还剩七八年，正好够他培养一个新的西北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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