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
当看到他的身影出现时，韩战的精神再次一振。
可当他再靠近一些时，眼里的激动又再次破灭。
那不是真的盘古。
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
那只是一道残魂。
“坐。”
盘古似乎对韩战的反应并不在意，他抬手，示意韩战坐到自己对面。
等韩战和他一样盘膝而坐之后，他才继续开口道：
“你应该有许多想知道的，不妨一问。”
韩战听后，没有迟疑，当即问道：
“你的本体，还活着吗？”
“如你所见，我只是残魂，我的本体在劈开混沌之后就已经死去，连因果也被混沌灵识剥夺。”
对面的中年男子淡淡开口道。
他的语气听不出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寻常的事情那样。
“既是残魂，你又是因何而复苏的？”
“因为你。”
“我？”
韩战听到这个回答后，愣了一下。
很快，他听到盘古残魂接下来的话，补充了答案：“神性本源。”
“我将残魂化为神性本源，然后留在了十件上古神兵内。”
“一旦有人集齐十件神兵，我的残魂便可以凭此复苏。”
所以，为什么韩战可以觉醒sss级天赋神性复苏。
不仅仅是因为他从第二宇宙纪元穿越而来，还因为在他体内，早就通过上古神兵盘古斧，融合了一部分的神性本源！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和其他上古神兵相互吸引，相互契约结合。
原来在冥冥中，一切都已经有了安排。
属于盘古斧的最后一份神性本源，在汲取足够的混沌之气后被彻底激活，十大神性本源合一，让盘古残魂完成复苏。
“第三个问题，你能改变这个结局吗？”
韩战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宇宙寂灭，重归混沌。
一切都化作虚无，除了自己。
这样的结局，如果是盘古大神来，可以改变吗？
盘古残魂听到这个问题时，他抬头看向韩战。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想跟你聊一聊别的事情。”
盘古残魂没有给韩战拒绝的机会，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开辟天地吗？”
“我于混沌中诞生，混沌大道对我而言唾手可得。”
“我的身躯便是混沌铸就，我的呼吸吞吐混沌之气。”
“混沌永恒，我便不朽。”
“我为什么要亲手劈开天地，打碎自己赖以成道的基础。”
盘古在混沌中诞生，说他是混沌之子也不为过。
他劈向混沌，无异于自毁大道根基，只可能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所以，盘古不仅是开天辟地力竭而亡，他还是因为混沌大道被摧毁，自戕天地！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战唇角微动，他看着这片混沌茫茫地天地，似乎已有答案。
“这片混沌，毫无生气，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其他生命存在。”
“于是我明白了：混沌不分，万物不生，天清地浊，造化始然。”
“它本可以更加丰富多彩，生机盎然，而不只是一片混沌，寂寂亘古。”
“所以，我劈开了它。”
盘古残魂说到这里，他抬手指天，毫无悔意。
然后他再次沉下目光，看向韩战。
“那么，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是否可以改变结局。
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由盘古残魂来回答，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他只是一缕残魂而已，根本不可能有更改结局的机会。
但如果这个问题由韩战来回答，答案，又不一样。
韩战已经彻底明白了盘古的意思。
“想要改变结局，就必须打破混沌。而打破混沌，以混沌成道的我，便会死去，对吗？”
韩战迎上了盘古的目光。
后者微微颔首。
“十大上古神兵由混沌孕育，我可以传授你太始之阵，以十件神兵为阵眼将混沌之气凝聚，然后重新劈开混沌，开启新的宇宙纪元。”
“这样做的代价，你已知晓。”
“那么，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盘古残魂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这一次，韩战没有再沉默。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现在这个宇宙太冷清了，不好。”
“而且，我也想体验一回开天辟地的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盘古残魂听完韩战的回答，已经知晓答案。
于是，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盘古残魂再次抬手，这一次，他的指尖汇入一点光芒，指向韩战眉心。
下一秒，有关于太始之阵的一切信息，灌输进韩战脑中。
“这才是你留下这道残魂的真正目的，对吗？”
韩战闭目良久，重新睁开以后，看向对面的盘古残魂，问道。
盘古残魂露出笑容，没有回答。
这个答案重要吗？
或许，在韩战下定决心，做出最终决定的时候，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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