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厦张歌还记得位置，只是走到大厅后，机器人扫描出他并没有任何诅咒在身，径直离开。
“这个电梯怎么不管用了？”张歌按着按钮。
一直戳戳戳的他，最后被机器人温柔阻止。
“先生，您无诅咒在身，请回。”
“怎么个事，非有诅咒才能进嘛？”张歌联想到办公大厅的业务员，没有办理业务真是不行啊。
“那……我要诅咒一个人。”
机器人接受指令，“您好，请到负18层办理。”
电梯按键终于亮起，张歌独自去找里斯，这也是近一周的想法，他真的不明白，骆藤这么好的人，谁非要舍命带她走。
还是那个看不到人的高大的座椅。
“里斯~有新订单。”不知道哪里飘来的声音，里斯睁开紧闭的双眼。
“年轻人，你要诅咒谁？”
此话一出，张歌站着的地方突然出现奇怪的光圈，像是被电子瞄准器瞄准。
“我就是想问你，骆藤是被谁诅咒死的？”
“年轻人，这不是你该问的，你来这里不应该是为了诅咒人的吗？”里斯木讷地回答。
“我要你告诉我，谁诅咒了骆藤！”张歌气急，里斯皱眉却没有向下看。
“如果你没有诅咒的人，就回自己的地方去。”话说完，光圈变淡。
“我有！”张歌心里暗骂，他娘的，不就是一条命嘛！老子废命又不是头一回，“我他妈要诅咒你——里斯！”
张歌站直身形，抬头望去，围着自己的几个高座，忽然又有惨白的手探出来。
只是这次张歌没有害怕，“我要诅咒里斯！”
上空一阵窃窃私语后，里斯依旧没有俯身去看他。
“诅咒对于我来说，不起作用，你确定用你的生命来交换无用的时空缝袭击？”
张歌汗都下来了，心道，不起作用，那老子吃亏啊，自然不能，还得想其他办法。
“难道你们真是神仙，不过我们那的神仙都是救死扶伤的，你们咋这么祸害人。”
“我只是完成人类想完成的愿望，并维护平衡。”
“什么平衡，人类数量的平衡？”
“你可以这么理解。”里斯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出现一股味道，“哦！你是解除过时空缝袭击的人类。”
“对，前不久被迫结婚的那位。”张歌没好气的说。
“是，我记得那个女孩子很不情愿。”
“我也不情愿，不都是这破时空缝害的！”老子就情愿啦！张歌心里抱怨着。
“这次又是时空缝，要了我朋友的命，你创造的时空缝，那你应该知道诅咒我朋友的人是谁！”
“很多诅咒，很多~多到我根本记不住。”
“哼，那你这神仙当的太失败了，借刀杀人有你，次次死俩有你，你是死神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神！”
一声尖锐的咆哮传来，里斯猛地站起身，张歌终于看到高座上的“神”。
他忘不了那个模样，像气体，又像马赛克组成的巨大人型，移动缓慢，肤色惨白。
天使光环：高纬度人类出现。
“我去！”张歌又是一脸懵，所以所谓的神，是比自己高一个维度的人类啊？那他们为什么会留在低维空间里呢？
听到有人类质疑自己时，里斯终于不耐烦，起身瞬间看透张歌一生变幻，但有趣的是，他好像不是这里的人类，更疑惑的是，他看到无数重影的张歌在不同星球轨道上，变换身份，最终，里斯看不到他的尽头，反而自己眩晕。
“你是被恶魔诅咒的人类？”里斯再次闭上双眼。
“你就是恶魔吧，为什么不回高纬度里去，非在这里生活？”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类……”里斯张开眼，感叹张歌意识到自己不是神也不是怪物，只是高纬度的人类。
“按道理说，我们不可能看到高纬度的人，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张歌上学时研究过稀奇古怪的知识，其中就有维度。
他们能让低纬度的人看到自己，绝对有什么猫腻。
“还留在这里这么久……”张歌的话，让上空的议论声更大，更嘈杂。
“你不是想知道诅咒骆藤的人是谁吗？”里斯岔开话题。
“你想起来了？”张歌接话。
“是他父亲。”
“开什么国际玩笑，人家是孤儿……”张歌说完愣住了，不会这么狗血吧，难道真有亲爹，咒自己闺女。
“这是申请诅咒时填的资料，你看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里斯说完，又和另外几个座位上的人协商着，确保张歌不会将事情告诉别人。
“作为条件，你不能说出我们的身份，不然诅咒立即有效。”
“你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下咒了？”张歌愣住。
“不是你自己刚说的，诅咒我？”里斯头脑就是灵活，“只要你泄密，那一刻我会立即同意你诅咒我这个契约。”
“真够损的~”张歌将资料带出去时，还在想，一个姓马的亲爹？不会是被忽悠了吧！
“要是敢耍我，直接把你落日部落的logo扣下来，卖废铁！”张歌打车到达资料上的地址后，这家人的葬礼刚结束。
“请问是马决的家属吗？”张歌看着眼睛红肿的女人。
“你是？”
“我是骆藤的朋友。”张歌说完，对方脸色大变。
“滚！你给我滚！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情绪激动的女人上手推着张歌，张歌没反应过来。
“不是，我们才是被害人吧，骆藤是被马决诅咒死的对不对！”
“滚！”女人用力推了张歌，身后有人拉张歌出门。
“小伙子，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你看马决的爱人，还难受着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您是哪位啊，能做主？”张歌有些恼火，他还有怨气没出发呢。
“我是镇里专门办丧事的经理。”
“哦，那你能管他们家的事？”张歌看着他，“按道理说，是他们把我朋友诅咒了，该生气的是我！”
“小伙子，别再这么大声说话了，等下不好收场，你要不去我办公室，歇歇。”自称经理的人劝和着，眼神里意味深长。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走吧，去歇歇。”经理没正面回答，但张歌已经猜到，这件事他明白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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