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灌肺，他头脑的混沌好了些。
或许是里边亮白晃眼的灯光让他不适，亦或者人多让他感到闷，总之江林不是很想在里边待着。
他心道或许该回去休息了。
“江林！”
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林顿住，他回眸望去，人影向他飞奔而来，不知有何目的。
陈飞宇跑到一半时，忽地缓了下来，由跑到小跑到走，直至立定于江林五米开外。
远处也跟上一道身影，是李山柳。
江林对于忽然遇见两人没什么反应，毕竟从他们发出照片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其实对于两位旧友没什么好聊的。
解开误会也罢，亦或继续误会也罢，对江林来说都无所谓。
江林立在那静候对方说话，但陈飞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只是神色复杂站那。
寒风吹过，又带下些纷落的细雪。
江林淡淡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迈出步子，风衣被扬起一角。
“等等，江林！等等……”
李山柳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来，很快拦在江林身前。
江林顿足垂眸，对方眼角通红，看上去像是哭过，脸上稚嫩却坚毅。
他开门见山：“想说什么。”
“我来道歉，所有的一切……”
闻言，江林心下忽地升起无奈，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李山柳没有哪里对不起他，陈飞宇亦然。
这种多此一举的感觉实在让他有些心累。
“为什么要道歉，你或你们没做错什么。”
“可是，你不是生气不理我们了吗，当时发在群里的信息也是给你看的……”
江林闻言，沉默了很久。
他和他们保持距离，也是之前的原因。
一切问题都回归到方宽和李梦琪的死亡上，他不想两人去接触诸如复仇的事。
因为那并无意义，只会凭空增加负担。
带着仇恨和不带仇恨，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江林只是把以普遍理性而论坏的帮他们剔除掉了。
说他善人吧，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毕竟他心肠似乎也并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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