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她顶不住他的目光，和他对视她会紧张。
她小手扶住脑袋，“唔。”
程楚骁收起手机，长腿朝她走近，“怎么？”
“头……有点头疼，不舒服。”
沈知念想起上次她头疼时，他抬手覆上她太阳穴的画面。
她扬起小脸，眨巴眨巴眼睛，软声：“你给我揉揉。”
程楚骁走到办公桌前，按了内线电话，“许岩，进来。”
沈知念：？
“许岩？”
男人在转椅上坐下，冷静自持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他学过专业的手法，给你揉。”
沈知念：“……”
她有被气到。
谁要专业的手法揉脑袋啊，她需要的是人，又不是手法。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不用了。”
“不是头疼？”
她气鼓鼓地拿着笔，打开之前录到平板里的画他脸的速写图，“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随你。”
她在他的脸上画了只小王八。
许岩心怀忐忑地进来，又一头雾水地出去。
程楚骁睨她一眼，仰躺在转椅上，闭目养神，尔后渐渐有些困倦。
沈知念兀自生了会气，又想到林棠月说的那些话。
股份的事八九不离十，林棠月不会拿这个造假。
但她为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这件事她失忆前是否知晓？
她不知道和他在一起是因为荷尔蒙上头，贪图一时欢乐，还是想要和他共度余生。
现在她只想顺应内心，喜欢在一起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
结婚——
他们能不能走到这一步还是未知。
不过这件事她要问清楚。
她低头认真沉浸式地画了会儿画，又倏地想起……
如果以后他们分手了，沈云舒为了股份很有可能费尽心思和他结婚。
到时候，他就不仅仅是她前男友，还是她姐夫——
不行，那不行。
想到这里，她抬头朝着办公桌的方向看去。
他……睡着了？
她起身拿了一个小薄毯过去，轻手轻脚地，将手中的薄毯盖在他身上，视线又定格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闭着眼睛便少了很多凌厉感，俊美的五官轮廓立体，骨相优越，从挺拔的鼻骨向下延伸连接到喉结，形成一条性感又迷人的线条。
很好看。
她抿抿唇瓣。
想亲。
她弯下腰，悄悄凑近。
就在快要挨上男人薄削的唇时，面前他突然睁开了那双凶戾冰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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