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说不出话，只能点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到了巷子口，没等几分钟，林野就回来了。
苏蔓打开车门上车，断断续续跟林野说李根深去了德市的事儿。
林野的神色冷下去，眼底一抹戾气闪过。
“那个畜生，他为什么要找到德市去？”
苏蔓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回德市的路上，两人不敢休息。
轮流开车，三天后，总算是到了德市。
可是，到了那熟悉的小院，里头却空无一人。
明明才走了没几天，却恍如隔世。
曾经热闹温馨的院子里一片衰败，桌椅板凳歪歪扭扭倒了一地。
上头落了一层落叶，秋风吹过，满地萧索。
林野握紧拳头，一步步走进院子里。
“奶，我们回来了。”
“多大人了？还学小孩捉迷藏呢？”
他的声音听着跟以前一样，但尾音却不住的颤抖。
走到唐桂芬的屋门口，看着敞开的房门。
里面的床铺被褥都被收走，衣柜大开，里面一件唐桂芬的衣服都没有。
林野无力的扯了扯唇角，颓然道：“好，我承认，你赢了。”
“奶……”
他哽咽一声，面上滑落一滴泪。
苏蔓跟在他身后，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切，捂着嘴呜咽出一声。
眼泪跟断线了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往下落。
怎么会？怎么可能？
明明前不久，奶奶还兴高采烈的跟他们说，会去首都看他们的。
“奶奶！”
苏蔓跌坐在地，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那个总是笑眯眯看着她，问她想吃啥的老太太。
那个在她第一次迈进林家大门，和善的端上一碗糖水荷包蛋的老太太。
那个跟她说，蔓妮儿别怕，谁欺负你了，奶奶给你撑腰的老太太。
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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