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不吃？”依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陈怡琳面前那碗几乎没动的粥。
陈怡琳勉强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依依的头，“妈妈不饿，你先吃。”
依依撅了撅嘴，但还是低头继续喝粥，小勺子在碗里搅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叶开站在厨房门口，目光在妻女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都觉得沉重。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拉开椅子坐下，端起自己面前的粥碗，舀了一勺送到嘴边。
粥的温度刚好，入口绵软，但他却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吞咽都变得艰难。他抬眼看向陈怡琳，发现她也正看着他，眼神里藏不住的担忧和依恋。
“吃完早餐，我就要走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陈怡琳的手指蓦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她垂下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几点？”
“九点的飞机。”叶开咽下口中的粥，目光落在依依身上，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依依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叶开的心猛地一沉，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在胸口。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快的话……一个星期。”
依依的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眼睛里满是期待。“那我可要给爸爸准备礼物！”她跳下椅子，迈着小短腿跑向自己的房间。
陈怡琳的手指紧紧攥住筷子，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努力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嘴角有些抽搐，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勉强。
“老公……”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哽咽和恳求，“你一定要回来，好吗？”
叶开伸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拇指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会回来的，老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自己倒下的。”
陈怡琳的嘴唇微微颤抖，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她的手指握紧又松开，眼中的神色复杂而深沉。她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地将他面前的粥碗换掉，然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叶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这次的行程确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危险。但他不能说破，也不敢说破。他只能默默地带女儿吃完了这顿离别前的早餐。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他们的餐桌上，光影交错间，岁月静好。
叶开吃完早餐，看着坐在对面低着头搅拌着粥的陈怡琳，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而温和。“我走了。”
陈怡琳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嘴角却努力上扬。“路上小心。”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叶开的心猛地一沉，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在胸口。他走上前，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嘴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在家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陈怡琳的睫毛微微颤动，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老公……别让我等太久。”
叶开的眼眶也有几分红，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呼吸间都是她发间的清香。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气息全部刻入心底。他的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心中的痛楚更加深刻。
“我会尽快回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他的手掌微微收紧，指尖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危险，但为了妻女，他必须坚持下去。
陈怡琳的手渐渐松开他的衣角，转而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冰凉却紧握不放。
叶开离开之前来到了弟弟妹妹的房间里。
叶开推开门，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吵醒了两个孩子。房间里昏暗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影子。两个小家伙躺在床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像是两颗闪闪发亮的星星。
他走近床边，俯下身，指尖轻轻抚过他们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酸涩。孩子们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嘴唇微微嘟起，看起来天真无邪，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
"你们两个要乖啊，"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打扰了这片宁静，"爸爸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其中一个孩子突然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力气虽小，却让他心头一震。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装满了整个世界的光芒。叶开蹲下身，将自己的脸贴在孩子的小手上，感受着那份温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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