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庄距离祁连山不算太远。
顾川没用太多的时间，就直接回到了祁连山。
只是刚一来山脚下，便看到押送修炼法的丁恢等人，一骑数十人，武力最低者也有入武境一重。
飘扬的祁连大纛，迎风肆虐。
看到顾川，丁恢等人连忙策马上前，迎了上去。
“龙首！”
“一起上山吧。”看着丁恢背负的玉匣，顾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是，龙首！”丁恢等人齐齐恭声，随即翻身上马，策马跟上。
自从祁连山寨重组后，龙首已经成为顾川在祁连山寨的正式称呼。
只有单独见面时，一些老人还是习惯叫他公子。
可能这样，才显得他们特殊吧。
.................
藏经阁。
顾川挥手让其他死士和郝头等人全部退出去，然后转头看向丁恢，清澈的声音似水涧青石。
“说吧，这里没人。”
路上，他就注意到了丁恢那心神不定的样子。
丁恢先是施了一礼，随后沉声道：“不知公子可知漠北的由来？”
“不知！”
顾川落坐于蒲团上，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丁恢继续道：“漠北原名漠洲，隶属于人族十三域乾皇域，是乾皇域下属州域，为人族边塞重洲，
“为防备万族，乾皇在漠洲部署了两只大军，天策，神策。”
听到这，顾川挥手打断道：“停，你是说天策？天策统领姓甚名谁？”
丁恢不知自家公子为何会对天策感兴趣，但还是如实道：“天策将主姓吕，名邵林。”
顾川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确定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天策，便低声道：
“没事了，你继续说。”
丁恢继续道：“一千年前，梧桐禁区异变，引得祟族登陆漠洲。”
“天策将主吕邵林率军镇压，于梧桐沙漠，崩。”
“天策全军，悉数覆灭于梧桐沙漠，祟族压境，禁区暴动。”
“神威军将主韩守信率军退守，后乾皇派遣万里侯，镇压祟族，事后一剑将漠州一分为二。”
“一半为漠北，一半仍为漠州，并入乾皇域。”
“至此漠北，脱离人族十三域，沦为蛮荒之地。”
待到丁恢说完后，顾川好奇问道：“梧桐禁区里面有什么？”
丁恢说完以后，好似了解了一个心结，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梧桐禁区自古便有，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知道每逢百年，便会自动开启。”
顾川点了点头，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行了，下去吧。”
丁恢骤然一愣，缓缓看向顾川，“公子，就不好奇属下的来历吗？”
顾川起身，来到丁恢身前，眼眸清澈地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而我这个人，一般不喜欢追究别人来历身份。”
而后悠然一笑，慢悠悠道：“我只在乎一件事，他对我是否忠诚，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梧桐禁区百年开放之日，还有三年之期，届时中州十三域，万族百域均会派人进入。”
“我们祁连山脉乃是进入梧桐禁区的必经之地，还望公子早日定夺。”
丁恢也不问顾川为什么会如此地笃定他是否忠诚，行礼后便准备起身离开了。
待到丁恢走到门口时，顾川缓缓开口道：“对了，以后多辛苦点，十月分堂由你掌管，人手你自己招纳。”
“是，公子！”丁恢驻步行礼，躬身抱拳道。
“下去吧。”
待到丁恢走后，顾川拿起蒲团旁的茶具，给自己切了一壶茶后，轻轻抿了一口，看向了阁楼后的阴影处。
“王猛，你们的秘密什么时候给我说呢？”
“属下不知道！”王猛从阴影处走出，走到顾川跟前，缓缓跪下。
而后正声道：“属下只知道，守护公子成长，便是我等生存于世间的唯一意义。”
顾川挽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王猛，颔首微笑：“辛苦了！”
王猛没接茶水，不好意思的低声道：“属下违背了规矩。”
顾川随手将茶杯丢给了王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家公子的话，便是规矩。”
王猛单臂稳稳地把抛至半空的茶水捏在手中，滴水未洒。
“是，公子。”
顾川看见王猛把茶水如耗牛饮水一般，一饮而尽，满意地笑了笑，“下去吧。”
“是，公子。”王猛缓缓起身行礼，继续隐匿于阴影中。
..........
藏经阁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顾川一人独坐在蒲团上，不紧不慢地重新切了一壶茶后，举杯仰望天穹，向着那不知名的存在，道了声谢。
无人回应！
顾川也不在意，缓缓放下茶杯，将茶水尽数倒在了青石切成的地面上。
在他的家乡，敬人的茶，自己是不能喝的。
而后，又缓缓举起茶壶，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慢慢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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