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两人一起来到了约好的小树林。
午夜十二点，赵昭准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怎么‘顾瑾玉’老师也在这里啊？”
暮烟没有说话，冷着脸。
见碎星想要说什么，暮烟直接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巴。
若是两人此刻回头，就会发现赵昭露出了一个扭曲而又充满恶意的笑容。
那是与白日里截然相反，令人毛骨悚然的脸，皮肤如同被岁月遗忘的瓷器，白得近乎透明。
上面还隐隐有着青紫色的血管纹路，像是无数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她的嘴唇是一种鲜艳的血红色，与她的红衣相呼应，却干裂得像是干涸的河床，嘴角微微上翘，双眼一直看着他们。
直到过了一会儿，赵昭出现在他们身前，再度见着的，是那张正常的脸。
“你下次再这样试探，就不要找我了。”
暮烟放下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心。
碎星只是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嘴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身边飘过一阵清冷的香气，脑袋一时间有些宕机。
“‘陆清羽’同学，别这么小气嘛，这不开个玩笑吗？”赵昭想要过来搂住暮烟肩膀，语气和缓。
“呵。”
暮烟冷笑一声，拉着碎星想要离开。
“别别别，这次来找你真的是有要紧的事。”赵昭将暮烟拉回，“你消息没我灵通，来都来了，听了再走呗。”
“你不是一直都看萧辛楚不顺眼嘛，这次，我帮你找到了教训他的办法。”
萧辛楚。
暮烟回想起来，是班上那个成绩最好的学生。
虽说哪怕才一天，暮烟就摸清楚了班上多数人的情况。
设想“陆清羽”被孤立独来独往的人设，哪怕认识再多的人，应当也只局限于这个班。
想起前排总会有个莫名的男生对他投来奇怪的目光，况且听同学们对他的称呼。
原来“陆清羽”和萧辛楚是敌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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