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回忆刚才的每一个细节，对方仿佛每个小小的动作、每一句话，都透着一股距离感和冷淡。
“难道说她是个傲娇？”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又被他立刻否决。
鱼洺的态度，分明是不带一丝犹豫，没有丝毫傲娇的成分。
他完全没有办法再抓住她的心。
他原本的计划是接近鱼洺，帮助她登顶，然后借此完成他的复仇大计。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他就像一个在游戏中惨败的玩家，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想要继续复仇计划，只能给鱼洺道歉，收回刚才的表白，假装一切都是玩笑，然后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正当何诚还在纠结如何向鱼洺道歉、留在她身边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显示是秋伊晴的消息。
【你在哪儿？我想和你见一面】
何诚看到秋伊晴的消息，直接回复了。
【不见】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个态度，我不该和粉丝约会，更不该和你提分手】
何诚看着她的道歉，心里并没有任何波动。
秋伊晴的道歉？算什么？在他看来，不过是鳄鱼的眼泪，虚伪得令人作呕。
她害怕的不是失去他，而是失去他这张可以利用的牌。
毕竟，现阶段她的敌人是鱼洺，而自己随时可能倒向鱼洺这里，她害怕自己会给鱼洺提供有力的帮助。
很快，手机上一连串的“对不起”表情包像轰炸一样袭来。
何诚看着只觉得烦躁。
这女人，真以为他是那种会被几句道歉就哄好的傻子吗？
自从秋伊晴提出分手后，他对她的印象就彻底变成“一位喜欢看男人争风吃醋的臭标志。”
【别烦我了，再烦我，我拉黑你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吗？】
看到这条消息，何诚差点笑出声。
【不喜欢了】
【那可以见一面吗？我想当面和你说清楚】
【见面干什么？你不是说分手吗？那就分】
【我想和你做】
看到这个回复，何诚短暂地错愕。
这女人，还真是把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器了。
【我讨厌你的身体】
秋伊晴显然没想到何诚会这么直接，她顿了顿，然后打来电话。
何诚犹豫了一秒，接通了电话。
“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
秋伊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听起来楚楚可怜。
“那次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你离开了我以后，我真的好难过。”
何诚笑着看她的表演。
“你难过什么？是不是害怕我去找鱼洺？”
何诚直戳秋伊晴的痛处。
“你们两人现在在网上的矛盾公开化了，所以你害怕我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秋伊晴低沉的声音。
“不，宝宝...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太过任性，没想过你感受，我现在真心觉得错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和我和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秋伊晴显得十分脆弱。
“你又喝酒了？”
“呜呜...我..我没有喝酒，是真的后悔了，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我做错了，真的很对不起你。”
听着秋伊晴的哭声，仿佛她真的痛彻心扉。
虽然何诚清楚她并不是完全真心的道歉，但她的声音里确实带着不小的痛苦。
“对不起...我答应你，我会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的，我保证会听你的。”
何诚的心情开始变得复杂，秋伊晴从未这样为自己低过头，甚至还给了保证。
尽管他知道秋伊晴这样做的背后，可能依然藏着她的算计，但她此刻的真诚却让他开始动摇。
“好吧，”何诚终于勉为其难地开口，“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的暧昧了。”
“那...你可以回到我的身边吗？”
“回去做什么，我待在这里玩几天不行吗？我可是好不容易请的假。”
“宝宝，你回来我给你礼物，我的那辆保时捷送你好不好？”
听着秋伊晴的试探，何诚感到烦闷。
“你别多想了，我是不会参与你和鱼洺的斗争的。”
秋伊晴在电话那头稍作沉默，然后带着些许的喜悦说：“谢谢你，雏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听到雏男两个字，何诚知道秋伊晴刚刚那段哭泣绝对是在表演。
挂掉电话后，何诚长时间没有动弹。
他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一枚银色硬币。
他盯着它看了许久，眼神复杂。
原本，他的计划很简单，借助鱼洺的感情，利用她，接近她，帮自己复仇，尤其是向秋伊晴和天使复仇。
然而，鱼洺的拒绝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在两位主播开始战争，他的存在不可或缺。
如果选择站队鱼洺，他甚至可能无法接近她的直播，更别提复仇了。
而如果选择站队秋伊晴，这个充满利益的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伤害无法简单割舍，再加上她是一个福利姬的事实。
但至少能让他有机会复仇天使，甚至...鱼洺。
此刻，何诚感到自己在两者之间彻底迷失。
他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不该再这样活下去。
可是他就是想复仇，想复仇那些利用他，看不起他的人。
“该怎么办呢？”何诚低声问自己，抬手看着那枚硬币。
他没有答案。
或许，有些事情无法通过理性决定，有些选择永远无法回头，而他此刻，依然看不清未来。
他将硬币投向空中，目光紧随其后，硬币在空中翻转。
正面，鱼洺。
背面，秋伊晴。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对自己无尽的折磨。
终于...硬币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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