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没，这就是那老头。超级变态，你可要小心点！”胖子说完立马抿嘴，好像怕老头突然冲上来强吻自己似的。
心理阴影这个东西，看来的确会影响一个人很长时间，甚至严重的，还会影响一生。
李永川没有说什么，只是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个人互望一眼，并没有直接走上前。但是一阵诱人的香味却扑鼻而来，带着烤肉特有的焦香和油脂的滋滋声。
老头欢迎他们两位之后，就始终注视着他俩，弄得李永川像是参加宴席迟到了似的，主人还给留了位置等着开餐。
火光映照在老头的脸上，他看上去出乎意料地和蔼可亲，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透出慈祥的光芒，仿佛是那些时常在小区凉亭长椅上聊闲天的大爷们。他身旁的火堆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焰在黑夜中跳跃，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饿了吧？来尝尝我刚烤的肉。”老头的声音温和而友好，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靠近。
胖子紧张地看了李永川一眼，嘴唇微动，似乎在提醒着什么。但他肚子的咕噜叫声，已经严重干涉到正常的交流了。
老头笑了笑，翻动了火堆上的烤肉，亮晶晶的火星随着他的动作直往上窜，像是在跳一支欢快的舞蹈。肉上的油脂被烤得滋滋作响，香气更加浓郁。
“唔——”胖子胃里翻腾，一股酸气迅速顶到喉咙，胖子嘴巴鼓起来，又艰难吞下。他低声对李永川说：“馋了你就吃点，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哈。这肉可都是这老头腿上的，就地取材。”
李永川听了胖子的话，眉头微微一皱，想着胖子这人看着五大三粗的，但是这词语用得倒很溜。
“不过话说回来，味道倒真不错。不信，你去尝尝看。”胖子的话语打破了李永川的沉思。
“你替我尝过了就行，我信你的口味。”李永川的回怼温柔带刀，直接杀得胖子又干呕了一阵。
“你们俩还挺挑，在这里边，能有肉吃就不错了，快来！”
胖子一努嘴，两个人慢慢的走上前。
“我看你这个小胖子是不是尝着好吃，又领朋友来了？”
“嗯？”被称作“小胖子”的胖子挠挠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别看我老，但是我的记性还不算差。”老头插起一块肉，凑近鼻子跟前闻了闻，说：“来我这儿的，虽然都是回头客，但我每个常来的，都能认得出来。”
“你见过我吗？”
“你妈我没见过，你我倒是见过。”
胖子一下子不乐意了，他往前迈了一大步，几乎贴到了老头的身子，但一看到老头正在蠕动的嘴，又忍不住的后退一点，但口气是一点也不退让，胖子高声说道：“老头，你是不是骂人？！无缘无故的你提我妈干啥？啊？你说！”
李永川见胖子又没事找事的瞎发火，连忙伸手把他往回拉了拉，也没直接劝他，而是接着客客气气的问老头：“大爷，你说你见过我这小兄弟？”
“对啊！能在我这里还能吃得那么欢儿的，也就只有他了。”
这下轮到李永川和胖子面面相觑了，事情比他们想得还要复杂一些，按照老头的说法，之前幻境里的内容不仅是胖子经历了一次之后留有印象，这老头同样也记得上一次幻境里的经历。也就是说，搞不好的话，这还是个循环播放的局。
老头丝毫不在意之前还是现在，他依旧客客气气的挑起一块熟肉，递给李永川，依旧是客客气气的模样和口气：“吃吧，这块给你。”
李永川摇摇头，说：“我不饿。”
“你呢？要不要？”
老头又朝胖子晃了晃。
胖子也摇摇头，说：“我减肥呢。还是你吃吧，补一补。”
老头听到李永川和胖子的回应后，并不勉强，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集中在了手中的烤肉上。那块肉在火光的映照下，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表面的油脂被烤得滋滋作响，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
老头小心翼翼地将肉块从火堆上取下，放在手中稍微冷却了一下。然后，他用双手轻轻撕开肉块，露出了里面粉嫩的肉质。那一瞬间，热气腾腾，肉香四溢，整个墓室都弥漫着这股诱人的味道。
老头似乎对这块肉非常满意，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吹了吹肉块，让它不那么烫口，然后一口咬了上去。肉质酥软多汁，一咬下去就散开了，香味在口中迅速扩散开来。
老头慢慢地嚼着肉，每一口都细细品味，仿佛在享受一种难得的美味。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似乎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他手中的那块肉。
李永川和胖子看着老头吃肉的情景，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莫名恶心感觉。老头吃完肉后，满意地擦了擦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李永川和胖子。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深意，但却又难以捉摸。
“你们真的不吃吗？”老头再次问道。
胖子此刻却是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迷宫中，每一次的挣扎都只会让他更加深陷其中。他狠狠地瞪了老头一眼，决定不再回避这个问题。
“收起你的所谓的好心肠吧！既然你知道我曾经来过，也还记得我，那你应该就知道这肉的来源！”胖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挑战，他的语气坚定而直接。
老头似乎并不意外，他微微一笑，回答道：“什么来源，你说说看。”
“好啊！我看你还能装多久！”胖子看了一眼李永川，示意他帮着打一下掩护。李永川晃晃铁铲，表示他已经收到并且明白。
有了李永川的回应，胖子也有了底气。他本身就离着老头就近，所以胖子都不用再往前走，而是直接用铁铲的铲刃挑向老头的裤管：“你的肉，不都是你腿上的吗？看你还能怎么解释！”
然而，随着裤管的慢慢升高，老头腿上的肌肤逐渐露出，令胖子和李永川惊讶的是，老头的腿竟然完好无损，只是腿肚子上能看到几处明显的静脉曲张。几条粗大蜿蜒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突出在皮肤表面，呈现出暗沉的蓝紫色。
胖子看看李永川，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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