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耳微微颔首，大步踏入营帐。营内将领见他衣衫不整，皆露诧异之色，尤其那些与他关系不睦者，窃窃私语。
"扎布耳怎么了？"
"他不是率十万大军攻打雁门关了吗？"
"左贤王，末将大败，十万大军仅剩不足三万！"
扎布耳面带悲痛，向赫连俊晤请罪。
"什么！"
"只剩三万不到？"
在场的蛮族将领闻言皆惊骇不已，就连之前议论扎布耳的将领也不例外。他们只是因与扎布耳不合才出言讥讽。
此刻，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扎布耳，究竟发生了何事？"
赫连俊晤身为久经沙场的老将，沉声道："详述来龙去脉！"
他知道，扎布耳是蛮族中罕见的将才，此番惨败，必有变故。
扎布耳闻言如释重负，详细叙述了雁门关的遭遇。
赫连俊晤听闻那近万的黑甲铁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又听到他们的战绩，杀意更甚。
"大隋何时竟有如此强悍的铁骑！"
作为左贤王，赫连俊晤见识过杨林的靠山卫和罗艺的燕云铁骑，但黑甲铁骑显然不同，乃前所未见的强大力量。
靠山卫和燕云铁骑加起来不过四千，而这支新出现的铁骑，竟近万人！尤其是扎布耳口中那恐怖的箭雨，让他心生寒意。
一轮箭雨，他们引以为豪的蛮骑便损失过半，之后的对决更是如此。蛮骑在黑甲铁骑面前，如纸糊一般不堪一击。
这支铁骑的出现，对蛮族大军南下的威胁巨大。
"该死的隋人，果然背信弃义！"
赫连俊晤眼中杀机毕露。
这次蛮族突然大举进攻雁门关，与并州刺史李渊的秘密计划有关。李渊暗中联络东突厥可汗，许诺在蛮族入侵时，会有十几股势力起兵反抗。
然而，他的大军还未到雁门关，扎布耳的先锋已被重创大半。赫连俊晤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
与此同时，雁门关内，杨毅与赵铭等人坐在守将府的大厅。杨毅稳坐首位，李存孝等人分列下方。
"主公，蒙家军此战损失一千五百人，请主公责罚！"
李存孝起身，来到杨毅面前，半跪。
他深知蒙家军的重要性，虽立下大功，但也折损了上千人。如果固守不出，损失会小，但战绩也将大打折扣。
以一万对抗数万，损失不过千余，消灭三万敌军，俘获一万，战绩辉煌，足以载入史册。
"存孝有何罪，你立下如此大功，我怎会怪你？"
杨毅微笑，轻声回应。
"多谢主公！"
李存孝起身归位。
"报，距雁门关十里，发现大量铁骑，疑似蒙家军！"
斥候飞奔入内，向杨毅行礼。
"他们终于来了！"
杨毅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在离开扬州时，秘密调遣五万蒙家军前往高句丽郡，由徐达指挥，准备一举消灭蛮族。
而那疑似蒙家军的黑甲铁骑，正是徐达率领的五万大军。
"存孝，准备一千蒙家军，我要去见天德！"
杨毅吩咐道。
"末将遵命！"
李存孝领命，迅速离去。
赵铭目光闪烁，看向秦王杨毅，眼中精芒一闪。
"秦王，果然深不可测！"
雁门关北城墙外，十里之外，一队五万黑甲铁骑在一位大将的引领下朝关隘挺进，忽然间，前方显现出一千余人的黑甲铁骑！
“止步！”
五万铁骑在将领的号令下戛然而止。
“主公居然亲自前来！”
领头的大将是高句丽郡的守将徐达，徐天德，奉杨毅之命，率五万蒙家军自高句丽郡日夜疾驰，直逼雁门关。
目睹那突然出现的千骑，徐达眼神一亮，随即率领百骑亲卫朝杨毅等人迎去。
“末将徐达，拜见主公！”
徐达跃下战马，来到杨毅面前，恭敬地行礼。
“免礼！”
杨毅勒住战马，虚手向徐达示意。
“多谢主公！”
徐达微微颔首，起身致谢。
“高句丽那边情况如何了？”
杨毅瞥了一眼远处的五万蒙家军，向徐达询问。
“禀告主公，目前高句丽郡一切如常，靺鞨族与室韦族已被镇压，现更名为靺鞨郡与室韦郡。”
徐达闻言微笑着报告。
“看来那边的计划进展顺利，时机成熟之时，便是你们踏入中土之时！”
杨毅想到锦衣卫不久前刺探到的一丝情报，眼中掠过一丝精芒。
虽然他手中尚无李渊等人谋反的确凿证据，但遍布天下的锦衣卫已凭借细微线索，搜集了不少情报，包括关于十八路反王的零星消息。东突厥可汗便是其中之一，自封突厥王，只是目前尚未正式称王，仍在密谋中。
“末将遵命！”
徐达眼眸闪烁，他们终于有机会涉足中土，杨毅所说的时机，他了然于心。
那时，这大隋江山，几乎就是杨毅的了。
想到这里，徐达的眼中不由燃起炽热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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