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主人？”月儿惊讶问着，“难道，您前世，也见过灵虚子？”
洛长青皱眉沉吟，心道：“奇怪了，我前世身，距今已有一千万年开外，怎么可能会见过灵虚子呢？”
“但，为何又对这一幕感到眼熟……就好像亲眼见过灵虚子变身一般。”
今生的记忆，洛长青是并不残缺的，他记着这一世所见过的、所发生过的一切。
显然，他对灵虚子的“眼熟”感觉，绝不是来自于今生，那便一定是来自于前世记忆。
但，迄今为止，洛长青也只吸收了洛逸尘的一缕道魂分身。
那令他，对自己前世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
一些记忆碎片，勉强能回忆起来，却又模糊不清。
他隐隐约约，能记起一点片段，并绞尽脑汁去搜索深层记忆。
“难道说……我前世见过的，并不是灵虚子。”
“而是，灵虚子当下，正在施展的这种邪术？”
“快想到了，已经能够抓到一点眉目了……”
这时。
太莹的声音突然响起，她道：“主人，不用伤脑筋了，那灵虚子快要坚持不住了！”
“您快看！”
沉吟中的洛长青，将思绪拉回现实，并抬眸向灵虚子那边看去。
慕容云裳，依然还在与灵虚子苦苦鏖战。
在灵虚子大量触须的纠缠下，她依然没能攻破灵虚子的触须防线，没能触及到灵虚子本尊。
而灵虚子，在冉冰凌的神级丹效治疗下，也始终保持着体型的最大化。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挣断自己的断须，并无限度将断须再生！
他撑得住，可有人撑不住了！
“冉冰凌！”洛长青星眸一凝，视线锁定了冉冰凌。
“仙道九重境？”
“冉冰凌降级了！”
曾为仙道大圆满的冉冰凌，居然，降级为了仙道九重！
洛长青凝望着冉冰凌，嘴角上扬，“她终于快要撑不住了。”
灵虚子，无数次脱落触须的行为，快将冉冰凌拖垮了！
慕容云裳这边，虽然也在消耗。
但她，只需出一枪，便可贯穿灵虚子一条触须，她消耗的也仅仅只是一枪之力！
而灵虚子，被刺中一枪，哪怕被刺中的触须只留下一个血洞，状态还算完整，可畏惧仙毒，他也必须将那一条触须，连根断掉！
慕容云裳出一百枪，他便要自断一百条触须！
她出一千枪，他便要自断一千触须！
双方的消耗，严重失衡！
慕容云裳，完全是四两拨千斤，以极小的消耗作为代价，换取灵虚子庞大的消耗！
而灵虚子这般一溃千里的消耗，则，全依仗着冉冰凌的修为供给。
她的修为，就是丹效！
她虽强为一品神丹，可她的修士境界不够，她只是仙道大圆满修士。
她被灵虚子不计代价的索取，搞的焦头烂额，修为飞降。
此时的冉冰凌，已是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沁出香额，连娇躯都在脱力一般的颤栗着！
随之，慕容云裳再强攻几轮过后……
“快看！”秦薇抬手指向灵虚子，道：“他变小了！他没能复原到最大体型！”
“冉冰凌的丹效，供不上灵虚子的消耗了！”
万众急忙望去，果然！
灵虚子在持续着，大量挣断触须的过程中，他不断缩小的体型，还在吞噬冉冰凌的丹效，在不断膨胀回去。
如今，他还在挣断触须，再缩小，再膨胀……
可冉冰凌给予的丹效，令灵虚子恢复的速度变慢了。
这便导致，他已经无法恢复到最大体型，便又要变小！
他消耗的速度，超过了他恢复的速度！
太荒圣域方向，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那灵虚子，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妙，他厉声喝道：“冰凌，你这死丫头在干什么！快快给老朽更多药力，助老朽恢复！”
背后的冉冰凌，已经是气喘吁吁，连每一根手指都因过度消耗，开始痉挛了起来。
她强咬着银牙，羞愧道：“老、老宫主，属下该死！”
“可属下快不行了，快撑不住了。”
灵虚子暴怒，吼道：“你这没用的废物！”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现如今需要你尽忠时，你却告诉老朽，你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得给我撑！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下贱身份！你只是一颗丹药，你连人都不算！”
“你敢忤逆老朽的命令？给我榨！继续压榨修为！”
冉冰凌带着哭腔，“属下已经在极力压榨修为、已经拼尽全力了，但您自断的触须……太多了！”
“属下真的撑不住了啊……”
对面，秦薇放声大笑，“灵虚子，这就是你对待下属的态度？”
“你这翻脸无情的老狗，那冉冰凌为了救你，都快把自己掏空了，你非但不心疼她，反而践踏她的尊严？”
“呵呵，我真是为冉冰凌感到不值！”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冉冰凌的柔软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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