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沈逾白说得有道理,可苏锦还不甘心:“任由他们这么欺负你吗?”
沈逾白眸子波光潋滟,脸上带了些宠溺,语气更软了些:“他们想阻碍我赴考,那我偏不如他们的意,定要考中,如此一来就算出了气可好?”
此事是薛管事操办,以他在商会的地位,必然是生意做得极好,定然不会因着他买一栋宅子而气愤。
真正能让薛管事气愤又无力的,是自己中会试。
再者,男子在外受了气,就该自己讨回来,没有让女子替他出头的道理。
沈逾白眸光一冷。
此事不知是薛管事一人所为,还是商会都有参与。
此处是京城,并非秦家能一手遮天之地,秦家想要对付他,手段应该更隐蔽更毒辣,不会如此落人口实。
想来该与秦家无关。
不过……
沈逾白神情阴骘,此事与秦家脱不了干系,既如此,秦家也别想独善其身。
四人离开会馆后,连着跑了几家客栈,都已经住满。
各地在京城虽然都有会馆,可有些会馆的房间不够,来得晚的举子只能自己掏钱找客栈居住。
又或者有些人嫌弃会馆居住条件差,愿意找家好客栈安顿,因此京城许多客栈房间都满员了。
入夜前终于在一家稍嫌偏僻的客栈里找到了空房。
这间客栈因着偏僻,显得有些过分幽静,不过也正适合读书。
几人倒是比在会馆更自在。
这一住,就到了二月初七。
沈逾白的房门被敲响时,四人正一同做文章。
门外站着的小厮喘着粗气,满脸疲惫问道:“请问您可是沈逾白沈老爷?”
待沈逾白答应,那小厮大大喘口气,掏出一封信来:“可算找到您了,这是您的家信。”
沈逾白目光一凝。
会试即将开始,按理说家中不会来信,除非有什么急事。
接过信,沈逾白对那人道了谢,就要关门,却听小厮抱怨道:“你们住得也太偏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过来。”
沈逾白给了些赏钱,那小厮才笑呵呵离开,临走还骂了句薛管事害他多跑了好几天之类的话。
关上门,沈逾白便急忙拿出信。
只这一看,神情颇为古怪。
罗大舅瞧着不对,起身过来,问道:“怎么了?”
沈逾白抬起头,对看过来的三人道:“大伯欠下赌债被人关起来了,让我赶紧回去救人。”
罗大舅惊住了:“让你大老远跑回去救人?人都没了吧?”
沈知行也焦急:“这种重要时候,族长怎么能让他们送这种信来搅乱你的心神!”
怎么越临近考试,事情就越多。
沈逾白瞥了眼手上的信,淡淡道:“应该是阿奶背着族里找人写的信。”
“你怎么知道?”
沈知行疑惑。
沈逾白将信递给沈知行,淡淡道:“这封信是阿奶的口吻写的。”
族里虽有功名的人不多,可读过书的人不少,想找人写封信很简单。
找族里人办事,这事儿该阿爷出头,信也该由阿爷的口吻来写。
这封信极不寻常,想来族里和阿爷不愿意打搅他,阿奶为了沈守忠,便想牺牲他这个不受宠的孙子。
事情真相与沈逾白猜想的八九不离十。
当日沈逾白拒绝秦家后,沈守忠就起了心思。
他在县城住的那些日子,经常往酒肆茶馆钻,听说了不少事,秦家便在其中。
那可是三品大员的家族,多么有权势!
若能入赘秦家,往后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沈逾白不愿意,那不还有沈鸿业嘛。
既然读书不行,那就靠入赘带他这个爹过过好日子。
沈鸿业长得是很不错的,个子高,脸也俊,完全可以吃软饭。
沈守忠就将沈鸿业骗去了秦家,打着沈逾白的名义见到了秦五爷。
等他说明来意,沈鸿业惊得当场就拒绝。
沈守忠抓着沈鸿业就是几耳光,还对秦五爷笑得谄媚:“您看他很听话,往后小姐要是不高兴了,抓着他就能打。”
秦五爷气得当场让下人将父子俩赶了出去。
那沈守忠却想狗皮膏药一样,经常上门求见,把秦五爷恶心得厉害。
从来都是秦家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粘着过。
秦五爷一怒之下,就给沈守忠下了个套。
沈守忠被人忽悠进了赌场。
起先他赢了好几百两,四周围着的人连声感叹他是赌神在世,沈守忠被吹捧得飘飘然,觉得自己以前几十年全白活了,现在真的找到自己的优势。
从这个念头兴起,他的运势一落千丈,不仅将赢来的钱都输了回去,还把赌场借了一百两的高利贷也输了。
等高利贷上门,沈家人才知道他借高利贷的事。
二房三房已经分家,当然不愿意管。
郑氏对着他们两家又哭又闹,逼着他们两家凑了五十两出来。
剩下的只能拿县城那套小宅子来抵账。
沈守忠赌咒发誓再也不赌了,没消停半个月,在别人的怂恿下又进了赌场,这一次他把他老婆和妹子都输了,还输了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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