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王笑磊有点垂头丧气，陈明的心情好了一些。
“怎么样，张警官，找到你们丢的人了吗？”两人走到十楼时，陈越等一干人正在那里等着，他故意把“丢”字说的特别重。
王笑磊摇摇头：“看样子我们的情报有误，人还真不在这里。”
听到这个结论后，陈越差点跳起来，他等这个结果等了一整个晚上：“两位警官，你们搜了整座大厦，所有人都认为我们这里发生了犯罪事件，你们得帮我们恢复名誉啊！”
“行啦行啦，要不要我再写一张聚富大厦确实没有发生犯罪事件的证明？”何警官不耐烦的说，“没找到就没找呗，你们洗清了嫌疑，应该感到高兴不是？”
几个人正在争辩时，电梯走到了十楼，然后停了下来。
里面又走出了几个人，为首之人穿着一身类似制服的东西，王笑磊一眼就感觉那衣服好像是宗教用的。
“警官，您好，我是降世协会的护法，我叫陈年。”陈年比陈越更加友善，走到他们面前时主动作自我介绍。
何警官嗯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他：“我们的活干完了，该走了，回见。”
“警官，您等一下，能否告知，您要找的人是不是叫林励？”陈年面带微笑问，似乎已经知晓这几个人的来意与林源有关。
“问他。”何警官指指陈越。
这就是在耍无赖了，搜查之前说是找张衡，结果王笑磊现在的身份就是张衡，那总不让王笑磊找自己吧？
“恕我直言，警官，那个小姑娘如果在我们这里，我们一定会把她送出来，降世协会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更不是强行抓人的邪教……”
“行啦，你们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何警官扫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一脚，“小张，咱们走。”
“警官，请留步。”陈年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但笑容里多了一股杀意，“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配合您的搜查行动，如果有下次，我们就不保证会不会发生不友好的事情了。”
“你这威胁没什么力度。”何警官平静的说。
陈年的笑容变得阴险起来：“怎么，警官以为这是威胁？”
何警官没有再说话，只是示意王笑磊跟他一起走。
两人仍然没有坐电梯，直接从楼梯间走了下去。
接近十点，两人走出楼门时，周围的灯光已经暗了许多。
夜生活固然丰富，但人们的生活习惯终究是白天工作晚上休息，不会有那么多人一直逆生理周期生活。
眼看已经远离了那帮人，何警官长长的吐了口气，刚刚真有点危险。
“看出什么了？”何警官问。
“没有。”王笑磊回答说，然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回去说。
何警官点点头：“那明天再去找找别处吧，现在的女孩子都野的很，指不定哪儿逍遥快活了。”
陈年、陈越等人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生怕他们走的不远。
“二哥，要不要把那小妮子换个地方？”陈越问。
“不必，官方不敢来咱们这儿大规模搜查，这两个人应该是来试水的，如果咱们换地方，反倒会露出破绽。”
“可我担心，他们会不会已经发觉出咱们这儿的问题了？”
“不会的，所有人都控制的好好的，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在哪儿。”
两人的对话都传到了王笑磊耳中，就在离开楼栋不远后，他回头朝楼上看了一眼，看到陈氏兄弟也在看着他。
他没有作任何异常举动，现在的挑衅没有任何意义，就让他们的安全感这样保持着吧。
何警官打开了车门，王笑磊第一时间就听到有窃听器的声音，应该就是在车底，但他没有说话。
“能说了吗？”何警官又点上一根，递给王笑磊。
王笑磊这会儿也累的够呛，接过来狠狠的抽了一口，长长的吐了个烟圈。
“那姑娘不在这儿，可能是陈纪提供的信息有误。”
何警官惊异的看了看他，马上意识到有人在窃听，于是附和着说：“照这么说，是那老东西在耍我们？”
“不好说，可能是对方提前把人转移走了，也可能是他在胡说八道，回去再说吧。”
“成。”
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在昏暗的道路上，抵近陈庄西出口时，那里就只剩下岗哨的灯光。
还没等他们打招呼，守门的两个老头就把栏杆升了起来，希望他们赶紧滚蛋，越快越好。
何警官对他们敬了个礼，表示感谢，然后就开着车子向西边开去。
工大门口的栏杆早已去除，现在随便什么人都能开车进去。
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王笑磊心头一动说：“在这儿把我放下来，我散会儿步。”
“黑灯瞎火的，我陪你一块儿吧。”何警官说。
“不必，我能应付。”
何警官没有多说什么，在门口处把他放了下来。
他仍然有那种感觉，这并不是在自己的学校里，而是误闯入了别人的家里，哪怕他很清楚自己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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