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大吃一惊。
姜惟也兴奋异常，坐得端正，来了一句：“是，麦德姆。”
然后她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摊在餐桌上，一阵操作，结束之后，收起来说：“可以吃饭了吧？”
等尤雅坐下，沈在心被她俩快搞成神经病，小心翼翼地问：“等于今天承认了，怀孕的时候，你是装疯？”
尤雅说：“嗯。为了保存实力，为了生孩子，只好拖延时间，没办法，难道你有问题吗？”
没问题。
不敢有。
沈在心又说：“你确定你看空秦城地产，人家几千亿的资产，弄不好现在账面上握了几百亿，就靠你们让三连系跟他谈判，仅用65亿，实际上只支付35亿，来吊住他资金，你是不是小看人家了？”
姜惟反驳说：“是，他账面上还有几百亿的现金，那你知道接下来半年，他有多少到期债务呢，足足1000多亿，他目前在境外发行的永续债，三年未能收回，刚兑利息已经超过20%，眼下他已经进行公告，6.6日向投资人收回永续债，这是想还旧借新，一旦做空他，让他无法再到境外发行永续债，就看他是反悔收回的公告，还是收回了再发不出去。永续债是不在企业负债中体现，不含永续债，似乎秦城地产负债率没有那么高，现在最起码让人看清楚，秦城地产真实的负债率有多少……”
她又说：“做空材料里，有大量详实的数据，有最近几年地产开发的真实情况，有存货未减值的情况，还有大量的实地照片，以及对上、下游的欠款，业主投诉等等，为了筹集资金，兑付到期的债务，秦城地产死死压着应付款项，一直拖着不给，一旦被做空，一旦被曝光，各路人马恐慌催债，该起诉的起诉，该冻结的冻结，所以今晚将会是秦氏地产哀鸣的开始。”
尤雅又说：“一次死不掉也没关系，做空砸个坑，我们赚了钱，爬起来就走，又不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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