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密葵犹豫了一番:“帮主还是要小心为好,三皇子未必还是曾经的那个三皇子...”
“什么意思?”柳敬堂反问道。
“梧慧惨死于他人刀下,梧问三年来不知所踪,而我们发现此事时,都已经过了一周,梧慧的坟头都立起来了。若不是周边村民相告,我们怕是消息还要更加滞后......”
“你想说什么?”柳敬堂眉头一皱。
“帮主,我们赭琉帮虽是支助过三皇子,但梧慧之死,惨案发生时我们竟无一人在场,且这么多年,我们与三皇子始终失联,难保三皇子还信任着我们......在他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未能及时相助,保下梧慧.....”
“那是我们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
“所以属下才担心,三皇子这三年,已然不会再信任我们了!否则,他也会想尽办法来联系我们!帮主,属下还是请帮主小心些,若是要见三皇子的话....”
细细想来,密葵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柳敬堂便还是点点头:“我会尽快赶到赭琉县,你们暗中对接好,找个时间,寻了三皇子的踪迹来,然后想办法将他单独诱出来,我便与他把这些事情一一说清楚去!”
“是!”
(三)
徘徊赭琉县十日,众人竟发现此处是出宫这么多日以来去过的所有郡县中,最为轻松自在的地方。
许是自己租了小院子来住,每日生火做饭,生活起居不假于他人之手,故而生活有了寻常人家的烟火气息,且出入又都在一起,众人的感情越发好起来。
这些日子里,白日里杜诗阳和章万安带了大伙儿不是城里头转转,就是附近的村庄里溜溜,以寻常过客的身份,出入于各类商铺,行走于田间低头,亦常常放慢了脚步,找了放牛的人来聊聊天,就当是了解民风,方便知晓而今赭琉县人民对当今圣上和朝廷的口碑。
多日下来,发现这里的人们很是淳朴,生活亦很是幸福,各类层级的人们都满意朝中的各类民生政策,鲜少有诟病之处,故而杜诗阳很是快活。
到了晚间,杜诗阳便和章万安与令华卿在院子里饮酒下棋,再聊些有的没的,或打趣些白天的所见所闻,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那章万安没有晚睡的习惯,每每到了亥时便要去歇息,故而每日晚上到最后,都是杜诗阳和令华卿在月色下畅聊,虽说二人在宫中亦常常晚上见面,但终究是在宫中,诸多不便,而今到了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杜诗阳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竟是什么话题都敢私下与令华卿说了来,偶尔聊到男女之情,便是再能说会道的令华卿,都不敢贸然接嘴。
就这样过了十日,至了第11日,杜诗阳突然说要去赭琉县老皇城的烟花巷里头瞧一瞧。
众人皆是无奈,没想到杜诗阳还真的来玩这一套,只得个个红了脸,不好作声。杜诗阳知道去那种地方不好成群结队,故而遣了一众人都留下,只叫了章万安,带了不情不愿的令华卿去。
便就是百般不愿意,令华卿还是叹了口气,随了两位主子骑了马进城,入了旧宫,朝后宫方向行去。
果然如章万安说的那般,赭琉县的烟花巷柳之处很是繁盛,里头各种因家道中落或谋求生存的男子多得很,令华卿几乎不敢相信,原来男子卖起艺来,也是各领风骚的。
许是身姿挺拔,样貌非凡,杜诗阳和章万安一出现在其中一家名为“莺歌台”的小楼门口时,那吆喝客人的老男人便双眼冒金光一般将人迎了进去,又是倒酒又是让卖艺的哥哥们跳行剑舞,尽情表达男性之阴柔美,把杜诗阳和章万安哄得开开心心,令华卿瞧着,二人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杜诗阳还好,令华卿是了解她的,她断然不是好色之徒,喜好这声色犬马之地的人,今日定要来了此处,想必有她的原因,只是那章万安,全程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些个阴阳不分的男人身上,实在令人看不下去。而对于令华卿来说,他骨子里的男子阳刚血性是没有变的,此番看到面前这些媚态的男人聚集在一起搔首弄姿,时不时脑子里浮现朱鸿襄的脸,简直令自己多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二位女主儿,这舞也看了三场了,您二位悄悄,哪位小哥哥您满意啊.....我给您准备个休息室,把他送去给您放松放松~”说话的是莺歌台的老板,一个连根胡碴都没有的男人,堆了一脸的媚笑凑上来问杜诗阳和章万安。
“我瞧着都不错!”章万安有些玩味儿地笑着,看向杜诗阳:“姐姐觉得呢?”
“华卿觉得哪个好?”杜诗阳一开口,将令华卿吓了一跳:“你也是男人,以你的审美,哪个男人我最喜欢?”
“小姐.....”令华卿皱了眉头:“舞也看了,该回去了。”
“看了三场舞,我也累了,不放松放松,老板如何赚钱?”杜诗阳满脸的玩世不恭,那是令华卿从未见过的表情:“华卿,你帮我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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