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和洪昌刚从医院出来。
洪昌的电话就响了。
“你们两个跑哪去了？立马给我滚到机械厂来！”
洪昌接起电话，顺手扔到一边。
从老马的声音中可以听出，老马现在很生气，后果应该很严重。
林枭和洪昌对视了一眼。
“洪昌，要是老马把咱们辞了，你准备去哪儿？”
洪昌呲牙一笑。
“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他说完，又继续道：
“说实在的，这活我真是有点打怵！
你说要是和人斗吧……我倒是没啥可怕的。
可这不是神就是鬼的，我这心里发毛你知道不？”
林枭叹了口气说：
“放在两个月前，我也和你一样。
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你还好，至少你有本事。”洪昌说，“我和你比不了，我要是出点啥事，我妈谁养？还有，我爸直到死，也没抱上孙子。所以我必须生个儿子，然后去他坟前给他磕个头！”
洪昌的话，让林枭想起了爷爷。
当初爷爷也说会等到他结婚，结果……
“这样吧！老马要是真把咱俩辞了，你就跟我干！
多了我不敢保证，一个月给你三五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林枭这么说，洪昌并没当真。
他觉得，林枭要是一个月能赚三五十万，也不至于被老马忽悠到国安来。
不过从他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来看，他应该很有钱。
心里这么想着，洪昌笑着说：
“行，要是老马把咱俩辞了，咱俩就出去单干！”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机械厂。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做好了被老马扫地出门的准备。
脸上挂着“大不了单干”的表情。
机械厂里，不光二组的人在，就连燕州警方都出动了。
只不过，这些警察全都在外围维护秩序。
见他们两人下车就往里闯，连忙上前将他们拦住。
“干什么的？”一名小警察上前盘问道。
“国安的！”
洪昌拿出证件在小警察面前晃了一下。
那个小警察打量了他们一眼。
洪昌个子虽然矮，不过今年已经二十五岁。
可林枭只有十九岁，看上去还只是个高中生。
小警察还以为他是来看热闹的。
放洪昌进去后，却把林枭拦在外面。
“这你不能进！”小警察指着里面说，“里面正在办案！”
“我也是国安的！”
都准备不干了，国安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你是国安的？”小警察嗤笑道，“你要是能拿出证件，我就……”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林枭已经把国安的证件递到了他面前。
小警察不可置信地抢过林枭的证件。
目光在林枭和相片上来回看了几遍。
确定林枭和照片无误后，双手将证件递给林枭。
随后冲着林枭敬了个礼。
“请进！”
林枭还礼，将证件塞进口袋。
这时，另一名警察从厂房里出来。
走到小警察身边，压低声音对小警察说：
“我靠，里面跟屠宰场一样，满地都是血。
也不知道有多大仇，好几个人手脚都被砍掉了。
还有一个，四肢都没了。
更奇怪的是，他伤得那么重，竟然没死！”
小警察听同事这么说，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这时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
“林枭，看你干的好事！”
林枭？
小警察转回身。
他记得，刚刚那个“高中生”好像就叫林枭！
难道说，那些人的手脚，是他砍断的？
想到这，小警察的脸色已经变了。
“你怎么了？”
同事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小警察指了指林枭，在同事耳边说：
“他就叫林枭！”
同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扭头看向林枭，脸色变得极为复杂。
林枭走到老马面前，一副无所吊畏的表情。
老马用手指点着他和洪昌说：
“你们干活的时候就不能长点脑子？弄成这样怎么办？”
老马把脸凑到他们两个面前。
用只有他们三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对林枭说：
“你直接弄死就好了，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处理？
送监狱，监狱不要。送医院，住院的钱谁出？”
“送医院吧，钱我来出！”林枭说。
“你要是有钱没处花，可以给我点！”老马瞪着眼说。
“不给！”林枭说，“给谁也不给你！”
老马被他气得直翻白眼。
这时，周愉从厂房里出来。
看到林枭，笑着问：
“那些人是你砍的？”
“嗯！”林枭点头。
“你小子够狠的！”
周愉说着，将老马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说：
“老马，咱们哥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把林枭给我，我调五个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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